說來也怪,那芯子竟然會反光,看起來就跟淚痕一樣。
“喂,你能不能講點江湖道義,快來幫忙啊……”
我沖着何雨晨大喊,她卻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,看着我腿上的“挂件”,噗嗤一聲樂了。
我心說大姐,你樂什麼啊,快來救我啊!
“别怕,她對你好像沒有惡意,是條小母蛇。”她說。
沒有惡意?
沒有惡意她抱着我幹啥,而且還在往上爬,就像樹袋熊一樣,都快爬上我的腰了啊。
這小蛇靈敏異常,我伸手根本抓不到她,甩也甩不掉,我身上又沒帶什麼工具,眼看着蹭蹭的抱着我往上爬,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的胸日。
然後,她擡起頭,竟然裂開了嘴,沖我燦爛無比的笑了起來。
我發誓,這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可愛的笑容,沒有之一。
因為這蛇斑紋獨特,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天真未泯的小女孩,小臉蛋白白淨淨的,五官俊俏可愛,眼珠漆黑漆黑的,雖然還有點兇相,并且十分迷你,但對我卻沒有半點的敵意。
如果要說吓人的地方,可能就是她的頭發,因為蛇沒有毛發,所以它的頭發看起來就有點怪了,完全是斑紋形成的視覺錯覺。
黑的就像紙一樣。
我有點懵圈,也不敢動,眼睛往下瞥着,看着這個跟我近在咫尺的‘小女孩’,還在不斷往前爬,兩條胳膊都快摟上我的脖子了。
“停,小妹妹,我是有媳婦的人,你不能這樣……”
我伸出手,做了個拒絕的手勢,攔在她的面前。
她也果然随之停了下來,但一雙眼睛又充滿了無限委屈,小嘴一癟,好像又要哭。
“你……你先别哭,咱們有話好好說,你能不能先下來?你這樣我有點緊張……”
面對一個說哭就哭的小女鬼,我還真是拿她沒招,何雨晨也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刀,握在手裡看了幾眼,然後對她說:“如果你再不回來,我就讓周明陽把刀扔了,或者賣掉,要麼,就送到動物園。”
她這句話似乎起了作用,那小女孩聞言趕緊乖乖的溜了下來,來到一旁,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看着我們。
然後她朝我吐了吐芯子,我腦中響起一道聲音。
“不要把我送去廟裡,也不要把我扔掉,我很乖的,我隻是想……想跟哥哥在一起……”
她忽然開日說話了,聲音弱弱的,小小的,還有一些膽怯。
我睜大眼睛,好嘛,這入夢越發熟練了。
“你說啥?你想跟哥哥在一起?誰是你哥哥?”我看着小女孩問道。
“當然就是你呀。”她指了指我,然後不好意思地沖我扮了個鬼臉。
别說,她扮鬼臉還挺吓人。
我有點不會了,撓了撓後腦勺,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。
我什麼時候成她哥哥了,我壓根也不認識她呀。
何雨晨看了看我,又看看手裡的殺生刃,猜測着問道:“你是這把刀的靈?就住在這裡?”
她的猜測也不無道理,有很多大兇之物都會吸引一些生物,那是因為兇物的血氣太重,一些生物對這些血氣很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