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,周圍的人更加害怕了。
因為那女孩腦袋上塌下去一大塊,卻又沒出血,而且她的腦袋也被大個子掐的扭曲了,以一種詭異無比的角度歪着頭,一溜煙就跑沒影了。
而且,她明顯一條腿不大靈光,跑的時候雖然快,卻是一瘸一拐,那姿勢怪異至極,令人看見一次,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。
所有人都吃了一驚,一個個都跟見鬼了似的,臉上變顔變色的。
卻沒有一個人過來關心關心這個勇于“除魔衛道”的大俠。
我看了半天熱鬧,這時候見大個子疼的腦門都出汗了,卻還要咬牙追,不由過去攔住了他。
“這位大哥,别追了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……要不,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?”
“他奶奶的,我低估了她,居然還會裝死……這腿真硬啊……”
他夾着腿,捂着裆,腦門上一個勁的流汗,顯然疼的要命,而且他手臂上也被咬破,一圈深深的牙印,有些滲血了。
“她的腿肯定是硬,後接上去的……說不定裡面放了鋼管。”
我想起老許給那女孩接腿按腦袋的場景,不由苦笑,心想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,一個後接的腦袋和腿的人,居然也敢大白天的出門。
真是不知道,那個老許到底要幹什麼?
他一邊咬着牙,一邊看了我一眼,似乎這時候才認出我來,說:“原來是你……你咋知道她腿裡有鋼管?”
“因為她接腿的時候,我就在旁邊看見的。但是你别誤會,我看到她的時候,她是一具屍體,腦袋也是後縫上去的。我也是很納悶,她是怎麼跑出來的?”
其實我真的是很納悶,老許就不怕她被人看出來是死人嗎?
别的不說,她脖子上那一圈縫線,但凡一個不留神,就露出來了呀。
大個子這時候才慢慢緩解了疼痛,但還是夾着腿,看着周圍看熱鬧的人,掄着棍子吹胡子瞪眼的,把人都趕走了,這才看了我一眼,說:“你知道她是哪裡出來的?你到底是幹什麼的?”
“怎麼跟你說呢,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,聽說過東北馬家麼?”
“東北馬家?你會請神上身?剛才那個女的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他顯然還是知道的,而且一說請神上身,他立刻眼睛就亮了,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。
“呃……你可以這麼理解,我們的确會請神上身。至于那個女的,說來話長,你還是先告訴告訴我,你又是誰?怎麼會在這動手?”
他跺了跺腳,似乎已經不怎麼疼了,有些惋惜地說道:“别提了,這個女屍傀,我已經跟了她兩天了,今天才逮住機會動手,結果還是讓她跑了……哦對了,我還沒自我介紹,在下龍剛,職業嘛,算是個體驅魔人,本來我辦事要收費的,但今天這個女屍傀大白天在外面轉悠,實在有損天德,我一時沒忍住,就出了手,沒想到這家夥還會踢裆……”
個體驅魔人?
這玩意挺新鮮,怎麼驅魔人還有個體戶啊?
我笑了起來:“我明白了,你就是沒有什麼門派,自已行走江湖,對否?”
他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我什麼門派也沒有,自學成才,你看,這是我家祖傳的降魔杵,降妖伏魔,厲害着呢,任憑他再厲害的妖魔鬼怪,也禁不住我三下。可惜,剛才我要是再來一下,她保準跑不掉。”
一個無門無派的個體戶驅魔人,拿着個祖傳降魔杵到處亂跑,有點意思。
我不由對他頗感興趣,又看看他手臂上的傷日,說:“這種活屍的日中一般都有劇毒,咬了人之後通常都沒得救……你這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?”
“不必,區區屍毒而已,再說醫院也沒有解屍毒的法子,我自已來。”
他話音一落,便用嘴湊在傷日上,用力把毒血吸出來,再吐出去。
我看的直犯愁,心說這人腦子是不是缺根弦?自已手臂上的毒,然後用嘴去吸,這是怕自已死的太慢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