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傷者是被割……了麼?”
我做了個割的手勢,值班護土露出一副“好可怕”的表情,連連點頭,然後壓低聲音對我說:“全割掉了,太狠了,也不知道他對象怎麼下得去手,這得多大仇啊,下半輩子的性福是沒啦。”
護土不愧是護土,看着面前這個小姑娘歲數也不大,頂多二十出頭,聊起這些淡然自若,隻是吐了吐舌頭表示驚訝,并沒有半點害羞。
反倒是我有點不好意思了,不過她的話更讓我驚訝,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,是他對象幹的?你确定?破案了嗎?”
她說:“還破什麼案啊,傷者是自已報的警,警察到的時候,他對象手裡還拿着刀呢,當場抓獲。”
難道是因情生恨,痛下殺手?
這麼說,被割的這個人,跟鬼門沒啥關系了?
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巧,偏偏都發生在這個時候?
看看周圍沒什麼人,我又問道:“除了這個人,還有别的線索麼,我聽說東郊公園被殺了好幾個。”
小護土對我的問話幾乎是知無不答,湊到我耳邊說:“你别跟人說,是我告訴你的。我聽到一點消息,說是東郊公園剛剛被殺的那幾個,都是那女的幹的,就是割了他對象的那個……”
我更迷糊了,鬼門中人還有女的?
這女的難道就是鬼門中人?
還是說,她是中了鬼門的什麼秘術,或者說受到了鬼門中人的控制?
我正思索着,醫院大門外又快步走進來一個人,離着老遠就看到了我,興奮地開日喊道:“小師叔,你也在啊,真是太巧了。”
我回頭一看,居然是楊守成。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他已經跑到我跟前,抓着我的手一頓搖晃,開心地說:“我本來還怕這麼晚了,打擾你不方便,沒想到你已經來了,既然這樣,曹公子就有救了。”
“什麼曹公子,你說的是誰?”我一臉迷糊,不知道他的興奮點是從哪來的。
“曹公子就是剛才送來的那個傷者,他爸是副市長。”
一旁的小護土嘴尖舌快,搶答道。
我不由恍然大悟,難怪楊守成風風火火的趕來了,邵院長也這麼晚跑來醫院加班,敢情受傷的是副市長家的兒子。
楊守成低聲對我說:“這件事非同小可,誰要是能救了曹公子,以後不說平步青雲,至少也是揚名立萬,邵院長正在召集專家會診,可能馬上就要開始手術。但是據說,曹公子的創傷面很大,貼根割的,太狠了。縫合條件很不利,手術很大幾率會失敗。我本來還想着,如果萬一我們都不行,還得請小師叔你來。”
看着楊守成帶着興奮,又有些閃爍的目光,和複雜的表情,我心裡有點明白了。
這家夥是想借着給曹公子手術的機會,讓自已再一次揚名,但是這種機會,他是不會輕易讓給别人的,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,而是自已跑到了醫院。
但他這麼做也有點冒險,萬一手術失敗,他就徹底丢了面子,到時候再請我,更說明他沒什麼本事。
所以,他在醫院見到我,才會這麼興奮,同時還有點心虛,心情也很複雜。
我對他一笑,說:“這種手術,我是幫不上忙的,這完全是西醫的範疇,他要是不舉,我可以讓他恢複正常,但是斷了,我也接不上,你還是去找邵院長,你們商量一下怎麼辦吧。”
“哦哦……原來如此,小師叔,那我就先上去了,邵院長還在等我,不過這個手術我們都沒什麼把握,小師叔您既然來了,千萬不要走,麻煩您老人家跟我一起上去,邵院長見到您一定會很高興。”
跟他們一起會診?
我連連搖頭,心想手術的事情我可不懂。
“不了,手術的事情我沒什麼發言權,就不上去了。”
“那……也請您在這稍等,我開會完再找您,邵院長要是知道了也肯定不會讓您走,我們肯定還需要您的幫助。而且曹副市長待會也要來,這麼好的機會,小師叔您可不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