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一掃，我看見了白妃那斷裂的尾尖，血水打濕了她雪白的毛發。
“小心！”
忽然，我見到之前一直沒動的陰十九，竟然朝着白妃殺了過來。
提着殺生刃，我擋在了白妃前面，和陰十九的兵刃對撞。
陰十九陰恻恻的笑了起來：“呵呵，初一凡，我可真是羨慕你，有這麼多女人為你玩命，不過，你會選擇誰呢？”
說完，陰十九逃掉了，再次躲在了神将後面。
這話，卻如夢魇一般，在我心中炸鍋！
我當然會選擇蟒天花，但這話，就是如針一般紮在我心裡，就像是某種心魔被打開，被釋放，慢慢的腐蝕我的内心。
從一開始，我就發誓，這輩子和蟒天花不離不棄，但每次遇到白妃，我内心總有一些地方被觸動，就像是隐藏在基因密碼中的某些因子被激活，永遠無法删除一樣，根本不受控制。
如今，這些東西，俨然成了夢魇，正在迅速的擾亂我的思緒。
砰！
面前的一把刀被打飛，白妃的聲音響起：“你的心亂了，說明你心裡還有我，這一點，你無可否認。”
“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我不知道自已的神色如何，但此時此刻，我真的有些惱怒。
我不想在這些事情上猶豫徘徊，我警告自已，一生之中，隻能有蟒天花一個人，然而，靈魂深處的那些東西，卻一直試圖把我拉向另一邊。
是前世的記憶嗎？
還是那九尾火靈狐的記憶正在複蘇？
我不知道那是什麼，總是，那讓我陷入了旋渦之中，整個人的腦子開始混亂！
“一凡，穩住心神！”
蟒天霸師父的聲音響起。
我心中一震，開始默念佛經……
但很快，我将那些佛經盡數抛棄，眼睛落在了天花身上。
什麼佛法，什麼經意，此時都比不過蟒天花在我眼中來的真實。
然而，白妃卻
又擋住了我的視線，她似乎是有意為之。
“你要幹什麼？”我對着白妃問道，順手轟飛了一個偷襲的家夥。
“做個選擇吧，在我和她之間。”白妃道。
選擇？
我瞠目的看着白妃：“不要胡鬧，這個時候說什麼胡話！”
“不是胡鬧，我很正式的問你，你到底要選誰！”白妃一眨不眨的看着我。
我審視着白妃，這一刻，我甚至有種幻覺，覺得自已進入了陰十九的人間地獄，這一切都是假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