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那你就等懷??化完妝再進。”
莊弗槿往屋裡看,暖黃色的光線非常明亮。
他問徐連:“化個妝而已,你怎麼這麼緊張。”
徐連小聲道:“上衣都脫了,懷??不好意思……”
莊弗槿覺得有趣,裸戲都一口答應了,化妝時又害羞。
玩什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戲呢。
莊弗槿:“小徐,是陳霧雇你來的,我又是陳霧的老闆,該聽沈懷??的還是聽我的,你應該分得清主次。”
“這……”徐連老實,腦子一時轉不過來。
趁對方愣神的空當,莊弗槿推門入内。
溫暖的熱流夾雜着香氣撲面而來。
拍這種特殊戲份時,場地裡留的人很少。
莊弗槿環視一周,隻見場景已經布置妥當。
劉先洛和攝像師還沒進來,隻有最裡面的小屋子裡,一張布簾之後,一位女化妝師在幫沈懷??準備。
沈懷??的身影映在簾子上,凹凸曼妙的,纖??合度的。
莊弗槿不自在地移開了眼。
“誰、誰來了?”沈懷??的聲音小小的,悶悶的,隔着一層淡青色布料傳來。
“是我。”莊弗槿答。
莊弗槿看到那個黑色的影子不自在地動了一下。
接着是女化妝師的安撫聲:“再堅持一下,眼妝馬上畫好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懷??的聲音有些黏,估計是熱的,室内的氣溫起碼升到了三十度。
莊弗槿也感覺燥,扯了扯領口,說:“沒事,我在這等。”
這場戲,莊弗槿是不用化很精緻的妝的,甚至說他根本不用正臉入境。
拍的是阮湖的一場夢。
芙蓉帳暖,春水綠波。
屋内空氣凝滞不動,過于濃郁的香氣也讓莊弗槿坐立難安。
當他準備出門透氣時,深處的簾帷一卷,潔白的人影赤着腳走出來了。
臉好紅,是莊弗槿看見沈懷??的第一想法。
沈懷??身上裹着張白毯子,束手束腳地坐在了拍戲用的大床上。
化妝師在收拾東西準備走。
兩位主演間的氣氛尴尬,莊弗槿咳了一聲,有點沒話找話:“你是不是給他腮紅打多了,像爛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