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過着按時打卡,空虛無聊的日子。
這次回京城一趟,來回一周多的時間。
到了這邊,雖然天氣酷寒,道路惡劣,但陳霧覺得呼吸都暢快。
莊弗槿推開房門時鐘表指向十一點半。
陳霧靠在沙發上養神,房中央的桌子上放了一沓厚厚的文件。
“回來了,”陳霧語調有點沉,“沈懷??恰好不在房間裡,趁這個時間,你想從哪裡看起?”
莊弗槿脫下外套,轉身挂在衣架上:“說最重要的。”
鐘表指針缜密地走着,籠罩一切的夜色也給人深厚的安全感。
在秩序之中,有些脫離軌迹的事要浮出水面。
陳霧翻開最上面的一份文件,拿出夾在中間的一張照片。
他說:“初中時期的沈懷??,根本不長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莊弗槿接過照片。
明亮的室内燈的照耀下,十二三歲的“沈懷??”的臉出現在眼前。
過時的淺藍色校服,被風吹亂的頭發,背景是操場的紅跑道,在“沈懷??”旁邊還站着一個人,比他高半個頭,僅有半邊身子入境。
陳舊的照片封存住這一瞬。
“另一個人是?”莊弗槿問。
陳霧說:“是江彥。”
莊弗槿發出嗤笑。
好荒誕,莊弗槿想,看着一直陪在身邊的人換了一張臉,不知道江彥是什麼心情。
“這張照片是我找到了江彥的初中同學,從那裡買斷的。”
莊弗槿把照片翻到背面,那裡有黑筆寫下的稚氣的兩行字:“運動會留念,沈懷??,江彥。”
确定無疑。
陳霧道:“沈家做事确實很仔細,目的就是把二十一歲之前沈懷??的痕迹都抹除。沈懷??一直是在家中學習,見過他的人很少。”
“那他照片上的校服?”
“江彥同學說,那時候是沈懷??偷跑出來找江彥玩,正巧秋季運動會,他身上穿的是江彥的校服。”
“有意思,”莊弗槿曲腿坐下,修長的手指把舊照片壓在桌子上,“江彥應該知道很多事情。”
陳霧點頭:“江家和沈家本就是緊密的捆綁關系。江家做拍賣和奢侈品生意,沈家幾代藝術家,開美術館的。”
“沈懷??父母什麼情況?”
“他父親沈嘯秋常年卧病,生活在療養院,母親陪着照顧。”陳霧邊說,邊又拿出一張照片。
沈嘯秋和妻子的合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