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在等你,你準備去哪?”
“回酒店,收拾東西,如果家裡出了大事我要及時趕回去。”
沈父病後,老二沈離秋成了這兩年沈家的掌權人。
莊弗槿往車的方向走去,沈懷??也跟上。
他沒有注意到莊弗槿似是不悅,臉上的表情山雨欲來。
“我也要回酒店,你請假了嗎?”
“我要是回京了會向劉導說的。”
“那錢你是不是也要收劉導的。”
到車邊,沈懷??拉了幾次車門都沒拉開,轉過頭,發現莊弗槿正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怎……怎麼了?”
莊弗槿非常嚴肅地說: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“如果真要籌錢,我會向他借的。”
莊弗槿輕笑出聲。
他解開車鎖,坐上駕駛位。
沈懷??坐到副駕,還沒扣好安全帶,就聽見莊弗槿歎息一般的語氣:
“你是真不懂劉先洛的意思嗎?”
沈懷??:“?G?”
莊弗槿發動車子,雪天路況極差,他車速卻不慢。
有一些規則就隐藏在大雪掩埋之下,可雪面以上的地方如此潔白美麗。
普通人都不願意做揭開潛規則的人。
粉飾太平,不好嗎?
莊弗槿在圈子裡待久了,也不像二十出頭的時候那樣犟,非要跟别人争個對錯、碰個頭破血流。
他不為難别人,劇組裡有什麼事他也不上心。
對地下交易佯裝不知。
可這次的事,莊弗槿感到自己的心突突地跳,仿佛地殼下的岩漿即将噴發。
莊弗槿正心煩,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鈴聲。
屏幕上的名稱是陳霧。
莊弗槿對沈懷??說:“你接電話,開免提。”
沈懷??剛按下接通和外放,陳霧的聲音急慌慌地傳來:“已經查清楚了,三千萬。”
車上的氣氛靜得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