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??訂到了包廂,環境還算安靜,他喝了兩瓶啤酒,已經暈暈乎乎的了。
今天他請客,請的是喬止逸和裴烏,感謝他們上午給自己解圍。
沈懷??抱着啤酒罐子傻笑:“你們是我來劇組新交到的好朋友。”
他對面坐着的是喬止逸。
喬止逸喝的是白的,他喝酒很兇,也不管有沒有人跟他碰杯,自己給自己倒上滿杯的白酒,然後仰頭全部喝完。
“沈懷??,你酒量真差。”喬止逸還沒有醉意,“我第一見你的時候,賀徽的飯局上,我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那是我第一次喝酒。”
喬止逸回想了一下,手托着臉說道:“江彥幫你擋酒,我當時就覺得羨慕,羨慕有人對你好。”
整個飯桌上隻有裴烏不喝酒,一個人默默吃着青菜。
他的話總是不多,明明這麼高大的一個男人,坐着不出聲,總容易被人忽視。
聽見喬止逸抱怨的話,裴烏皺了皺眉,伸手拿喬止逸手裡的酒瓶,沒有拿動。
“賀徽對你不好嗎?”沈懷??自覺失言,“抱歉。”
“你都說我們是朋友了,有什麼不能問的?”喬止逸又喝了一杯,“怎麼說呢,賀徽當我是一條狗,心情好了賞我點肉吃,心情差打我罵我也是有的。”
沈懷??被吓住了:“你可以離開他嗎?”
喬止逸和賀徽的事在圈子裡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。
賀徽身邊換人很快,因為他惡劣的性格,動辄對人非打即罵。
“也許快了,”喬止逸釋然一笑,“他好久不聯系我,身邊該是有新人了。”
沈懷??總是在慢慢觸及到演藝圈的陰暗面。
不過每個人要追求的東西不同,可能别人看來喬止逸活得很屈辱,但沈懷??覺得喬止逸正在得到他想要的。
人活一輩子,也是為自己要求得之物努力經營了一輩子。
“你呢?我跟在賀徽身邊可是有好處拿的,你追莊弗槿像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”
沈懷??眼尾呈現出酒後的酡紅色:“我隻希望能看一看他,不求他能夠喜歡我……”
“你信不信我?”喬止逸往前探了探身子,“莊弗槿很在乎你。”
“他在乎我這張臉。”沈懷??指着自己的臉頰。
“喜歡你的臉不就是喜歡你?像你長得這麼漂亮,這種優勢也不是人人有的。”
一直在旁邊做聽衆的裴烏,又往手邊的杯子裡填了點茶:“我看你們都是當局者迷。”
喬止逸嗆他:“我看你是故弄玄虛。”
話音剛落,包廂的門被推開。
陰冷的空氣也順着門縫洶湧地灌進來。
沈懷??望向門口,看到了面色嚴峻的莊弗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