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倫開口圓場,把另一張菜單推到他面前:“懷??,你想吃什麼就在後面畫勾。”
沈懷??乖乖點頭。
刑振冷笑:“胡倫你别為難他了,他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”
又轉頭問沈懷??,“難受嗎?再這樣的環境裡待着,你是大明星唉。”
周圍到處都是炭火熏出來的煙,和男男女女的說話聲。
沈懷??摘下口罩,氣憤地說:“刑振,我想和你好好做舍友。”
他脾氣太好,發最大的火也不過是瞪圓了眼睛,漂亮的嘴唇緊緊抿着。
沒有絲毫震懾力,像被逗惱了的一隻貓。
“五百塊錢,”沈懷??把疊整齊的現金推給他,“還給你。”
“沈懷??,你不認識我嗎?”
刑振比常人深刻的眉眼緊緊盯着沈懷??,像要看進他心裡去。
沈懷??搖了搖頭。
刑振的臉帶着少數民族的味道,如果他見過,一定會有印象的。
刑振自嘲地笑了笑,把錢裝回沈懷??的口袋。
“拼酒怎麼樣?你今天把我喝趴下,我就願意和你做舍友。”
胡倫訝異:“你這不是欺負他嗎?”
金融舍友也使眼色:“刑振,差不多算了。”
“我該算了嗎?”刑振俯在沈懷??耳邊問,他說話偏慢,帶着南方口音,弄得沈懷??耳廓發癢。
“你無論喝多少我都陪着你,等你喝痛快了,我們就和好。”沈懷??說。
“也好。”
刑振叫老闆弄了一紮啤酒過來。
沈懷??看到那熟悉的包裝,像炸了毛一樣,指着說:“你騙我,這哪裡是你家裡的特産?”
刑振輕松開了兩罐酒,推到他面前:“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好騙。”
沈懷??又喝酒了。
帶着情緒。
他似乎開始喜歡上了胃裡灼燒的感覺,能讓頭腦放空,思維泯滅。
他喝起來沒有章法,也不吃東西墊肚子,所以總是很快醉。
但仍然紅着臉,胳膊杵在桌子上撐着腦袋,一杯接一杯地喝。
他不像是在和刑振比,倒像是在和自己較勁。
“可以了,”刑振把半塑料杯的酒從他手裡拿過去,仰頭喝了,“你這樣的架勢我怕你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