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點半，兩節通識課結束。
沈懷??接下來要換教室，上雕塑課。
他們出來到走廊上，立刻就發現教學樓亂哄哄的，都擠在欄杆上往下看熱鬧。
沈懷??牽住莊弗槿的手指，小聲提醒：“别走散了。”
握慣畫筆的手很柔軟，溫度偏低，仿佛沒有骨頭。
莊弗槿用力把他的掌心捏緊了。
他們穿行在人流裡，卻仿佛與世間無關。
一道結界隻把二人納入其中。
可吵嚷聲打破了莊弗槿的專注――“樓下面那個鬧事的，他口中說的人是沈懷??！”
下一秒，莊弗槿感覺到沈懷??的手腕劇烈地顫抖。
“那人自稱沈懷??叔叔，說沈懷??現在的臉是整容才有的。”
“不會吧，整容哪有這麼自然。”
“誰知道，反正那個男人手裡的照片，小時候和現在就是大變樣了啊。”
沈懷??沉默地下樓梯，他幾次要松開莊弗槿的手，卻都被對方握得更緊。
“哎呦。”
一個男生跑上來，突然撞上他肩膀。
那人哎呦哎呦地叫痛。
“你不長眼睛啊！”
他瞥了一眼和他相撞的人身形單薄，才敢氣勢洶洶地發難。
沈懷??愣愣地什麼也沒說。
那人又推了他一把，看清他面孔。
“你不就是沈懷??？”男生臉頰無肉，眼眶凹陷，一股刻薄的兇相，“下面你親戚就在揭你老底呢，呸，整容怪。”
第83章
螞蟥
莊嚴如A大，這種熱鬧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。
沈離秋坐在教學樓外一撒潑，立刻引起了許多人圍觀。
而且人群越聚越多。
樓梯上，沈懷??正在被一個男同學纏住挑釁。
那人欺負他體弱單薄，而且平日上課獨來獨往，沒有朋友。
“給我道歉。”男生掏出手機，舉着攝像頭對着沈懷??，“不然我曝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