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子殺人不見血,劍鋒藏在暗處。
後來地位坐得高了,很少有不順心的事,也沒有了想護着的人。
今晚為沈懷??去争、去籌謀,莊弗槿現在想來,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很久沒有過了。
沈懷??在黑暗裡睜着眼。
他很乖,也很安靜,呼吸輕輕的,真像隻馴順的狐狸。
可莊弗槿知道他害怕,知道沈懷??心裡一點底也沒有。
“沈離秋交給我處理,”莊弗槿摸了摸沈懷??後頸,“他和沈嘯秋之間因為分錢的事決裂了。”
“那八千萬……”沈懷??微微擡起頭,“是那筆錢?”
“嗯,沈嘯秋攥着錢誰也不肯給。你二叔被追賭債的幾次恐吓,如喪家之狗。”
“所以他又想到我。”
“以後他不會再出現到你面前了。”
莊弗槿把這些事情随意地當作睡前閑話說給他聽。
沈懷??并不清楚,眼前抱着他的男人心裡已經有了殺伐決斷。
也不清楚男人要用何種方法。
他心裡安定下來,腦海裡想的全是:不離婚。
不離婚真好。
他還能在莊弗槿身邊再偷得一個晚上。
他枕在莊弗槿懷裡,恨不得記住男人身上每一個關節的細微動作。
莊弗槿也感覺到沈懷??的呼吸越來越平穩綿長,大概是睡着了。
“吸煙的事以後再找你算賬。”
他讓沈懷??的後腦在枕頭上躺好了,說。
懷中人在夢裡迷糊地叫了一聲:“老公。”
莊弗槿要整理被子的手僵在半空。
他從來沒有希冀過這個稱呼。
沈懷??在清醒時也從不敢如此叫他。
他們扮着再生疏不過的夫妻,隻是沈懷??年紀太小,總也演不像,他看向莊弗槿的眼睛裡全是愛慕,情真意切。
睡夢裡也叫出老公。
誰都知道他愛慘了莊弗槿。
這種人太好把控了。
莊弗槿不用手腕,就能把他吃的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