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振一把抓住莊弗槿的衣領。
他們身高相似,身材修長有力。
在他們扭打起來之前,沈懷??擋在他們中間。
“和我回去。”莊弗槿拽着他。
行人來來往往的高校門口,不斷有人拿出手機對着他們拍照。
“我……”沈懷??糾結不已,他轉頭望刑振,眼神中是脈脈訴不盡的情感。
刑振看得分明,沈懷??對他有愧疚,有不忍,唯獨沒有心悅。
可是單戀的人是不需要得到回應的。
刑振自願給的,不要求沈懷??還。
“你跟他走吧。”刑振退後幾步,他沒有阻攔沈懷??的理由。
他還沒能力保護沈懷??。
今天能幫他逃過汪狄的刁難,以後的日子裡,刑振不能保證方方面面護沈懷??周全。
為什麼偏偏是十八歲,還未成年的時候,不能做一棵遮風擋雨的大樹。
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時刻煎熬着刑振。
沈懷??直至上車前還在看那個男生。
刑振站在冬季梧桐樹的枯枝投下的陰影裡,五官深邃。
非常有辨識度的一張臉,帶着莽莽大山裡的豪氣,為什麼之前,他從來沒注意過這張面孔呢?
車上,莊弗槿開車時一言不發。
等一個紅燈的空當,男人伸手去摸口袋裡的煙。
煙盒已經空了。
沈懷??看到了,竟然從自己身上找出一盒煙。
莊弗槿放在唇間,沒點。
“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?”
沈懷??摸了摸鼻子,不說話。
綠燈亮起,莊弗槿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。
其實他記得第一次在沈懷??身上聞到煙味,是在沈懷??和他提出離婚的那個晚上。
一包受潮的煙,一包被莊弗槿随手放在花盆邊半個月的煙。
沈懷??拿去吸了。
汽車回到家中,沈懷??按住莊弗槿要解安全帶的手,說:“我看到《舊塔》的新海報了。”
莊弗槿靠在座椅上,他瞥了對方一眼,用另一隻手點燃了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