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弗槿的身上幹燥又溫暖,沈懷??和他坐在一張椅子上,呼吸間都是梅花香。
他臉上髒,因此不敢去靠莊弗槿的肩膀。
莊弗槿接過帕子,一點一點給他擦眼淚。
“我演的是阮湖,但其實是沈眠。”
沈懷??哽咽地說。
莊弗槿的手劃過他額前的頭發,沒說話。
男人喜歡沈懷??的安靜,而且他相信隻要肯等,沈懷??就會變乖的。
大約過了三分鐘,沈懷??向男人伸出胳膊,癡纏道:“親一下嗎?”
語氣惴惴不安。
莊弗槿偏頭,唇輕碰了一下他的側臉。
沈懷??的食指壓在自己的嘴唇上:“親這裡……”
莊弗槿搖了頭。
賞賜給寵物一些親密行為會增加它的依賴性。
但接吻是人與人之間才能做的事。
莊弗槿沒把對方當做過與自己對等的人。
沈懷??不再鬧了,他的眼淚像是流幹,泉水幹涸,露出枯石。
“沈懷??,”莊弗槿叫懷裡人的名字,聽見他輕輕嗯了一聲,于是接着說,“不要再上學了,以後都留在家裡,好不好?”
他是詢問,可語氣又那麼冰涼,沒有給沈懷??拒絕的餘地。
“不上學?我不能不上學,我還要學畫畫。”
沈懷??從他的腿上掙脫下來,踩在地闆上。
莊弗槿的臉色陰沉:“那怎麼辦,可你被舉報抄襲,學校要調查你,你的決賽第一名可能也會被撤銷。”
沈懷??曾經在他面前訴說過自己的夢想。
要兩年内畢業,拿到學位證書。
那時向死而生的生命力确實讓莊弗槿動容。
如果沈懷??是位普通人,莊弗槿會敬佩他。
可莊弗槿不想把沈懷??當人。
他是他的所有物。
他沒有給予物品自由的義務。
隻在他身邊吧,隻聽從他的安排,哪裡也不要去。
第97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