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懷??,你不愛我了嗎?”
“怎麼又暈過去了?”陸铎辰在醫院值班,快深夜十二點,又撥通了莊弗槿的電話,“就不該相信你能照顧好人。”
莊弗槿站在天台上,沉聲回道:“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?”
“還不是你家那位私人醫生,他已經被你罵了好幾頓,太害怕了,跑來跟我說以後讓我接他的班,他不敢掙你莊影帝的錢了。”
春天的夜裡還有些涼,風吹起莊弗槿的衣角,他低笑了幾聲,聽起來并不在意。
“還有心思笑,這個擔子我可接不了,我是整容醫生,治别的病都是半吊子。”
陸铎辰有些困意,點了根煙提神。
聽到那邊的打火聲,莊弗槿也覺得喉嚨發幹。
“不用治。”莊弗槿說。
陸铎辰安靜了半分鐘。
“什麼意思?”再開口時,他話音裡那點輕松勁兒完全消失了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别玩脫了。”
“什麼叫玩脫?”
他們互相試探着。
陸铎辰深吸了一口煙,再從嘴裡慢慢吐出來:“别讓沈懷??死了。”
“死”這個字,如此随意的從他們口中說了出來。
因為沈懷??的身體真的到了風雨飄搖的程度。
也因為莊弗槿能幹出讓一個人徹底消失的事情。
“暫時不會死。”莊弗槿隻能保證到這裡。
陸铎辰終于無法再拉鋸下去:“你确實該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了。你的上一位私人醫生說得對。又或許……”
他停住了話題。
莊弗槿順着他說下去:“或許,我和沈懷??都有問題?”
“隻是猜測。”陸铎辰沒有否認。
“噢?那應該怎麼治呢?”莊弗槿語氣沒變。
“你們比較适合暫時分開一段時間。”
兩根荊棘糾纏在一起,注定會把彼此都紮得面目全非。
天台上,莊弗槿擡頭看天幕裡的星星。
城中心的燈火太亮了,就會把遙遠的天體襯得黯淡。
所以此地的夜星遠不如郊外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