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次突襲中為保護主帥身中數箭。臨終前,他将我托付給了這位年輕的戰神。
"王爺...老臣...不能再追随您了..."
爹躺在軍帳中,氣若遊絲,胸前包紮的白布已被鮮血浸透,
"隻求您...照看小女藍洛...她娘去得早...就剩她一人了..."
那時我剛滿十八,跪在爹的榻前泣不成聲。
秦顔策一身銀甲染血,單膝跪在爹的另一側,鄭重承諾:
"藍将軍放心,我秦顔策在此立誓,必待藍洛如親妹,護她一生周全。"
三日後,爹的遺體被送回京城安葬,我也跟着住進了戰王府。
記得第一次踏入王府大門時,我被那氣派的門楣震懾得不敢擡頭。
秦顔策走在前方,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我。
"藍姑娘不必拘束,從今往後,這裡就是你的家。"
他語氣溫和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疏離,
"我已命人收拾了東廂的聽雨軒,那裡清靜,适合你居住。
若有什麼需要,盡管告訴管家。"
我怯怯地點頭,偷偷擡眼看他。陽光從他身後灑下,為他鍍上一層金邊。
他劍眉星目,鼻若懸膽,下颌線條堅毅如刀削,是那種讓人一見難忘的俊朗。
那一刻,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覺得這就是我想要的夫君。
"多謝王爺。"我小聲應道,聲音細如蚊呐。
他略一颔首,便轉身大步離去,銀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背影挺拔如松。
那時的我并不知道,這一眼,便誤了終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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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進王府後,秦顔策确實待我如上賓,卻始終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。
每月初一十五,他會來聽雨軒與我共進晚膳,詢問我的起居飲食,像個盡職的兄長。
"藍姑娘近日可還習慣?"他端坐桌前,姿态優雅地用着膳,眼神卻很少落在我身上。
"回王爺,一切都好。"我低頭應道,悄悄擡眼看他完美的側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