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(第7頁)

許硯秋過了好久才回道:“這跟我們不相幹。”

馮裕安點頭:“你說的沒錯,小秋,既然你決定放棄,就要斷幹淨,不要給别人攻擊你們的機會。”

許硯秋過了好久後道:“裕安,你能陪我喝酒嗎?”

馮裕安笑道:“能啊!”

許硯秋起身: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
他在家裡找到半瓶白酒,倒了點家裡煮的花生,返回屋裡,就着煤油燈,帶着馮裕安在屋裡喝酒。

馮裕安連灌了許硯秋三杯:“你說,你到底怎麼想的?”

許硯秋自己又喝了一杯:“裕安,我早就放棄了。對不起,讓你為我擔心了。”

馮裕安笑了一聲:“我相信你。”

許硯秋又灌了自己幾杯酒,然後從枕頭裡掏出那個小紙包,打開紙包,裡頭是幾根長頭發。

馮裕安奇怪地看着他:“這是什麼?”

許硯秋很平靜地回道:“是我以前不切實際的夢。”

馮裕安猜測是顧小曼的頭發,他咳嗽兩聲後道:“我能理解,你把這東西處理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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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景元的新工作

許硯秋輕聲道:“裕安,那年我在操場上跟你說,我會做好一切準備,要想辦法照顧景元。

但我沒想過,我最需要做的準備,是怎麼才能讓自己體面地退出,不會怨怼,不會糾纏,不會破壞兩家的交情。”

馮裕安回道:“小秋,你做得很好,你一直很體面,沒有為難任何人。”

許硯秋的鼻音有點重:“裕安,你知道嗎,那時候我心裡特别難過,我感覺自己的人生變得灰暗,我失去了人生中很重要的東西,我的心空了一塊。若不是與她在兩個學校,無法見面,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扛過去。”

馮裕安撓撓頭:“情之一字,這麼傷人嘛?”

許硯秋眨了兩下眼,把情緒憋回去,然後笑了一聲:“裕安,若是兩情相悅,那就是仙露瓊漿。若是單相思,那就是害人的砒霜。”

馮裕安嘶一聲:“你說的也太吓人了。”

許硯秋看着手裡的小紙包:“裕安,我是不是很可笑?做這些小孩子的把戲。”

馮裕安哈哈笑:“這有什麼,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,你隻是偷偷藏了幾根頭發,又沒害人。以前我大哥剛跟我大嫂訂婚,我大哥藏了一條我大嫂的手絹,睡到半夜爬起來摸兩下。”

許硯秋也跟着笑:“我聽說,謝廠長和沈校長都很喜歡小曼,我特别高興。”

馮裕安笑道:“你真是操不完的心。”

許硯秋把紙包包好,然後就着煤油燈,把紙包燒個幹幹淨淨。

他看着地上的灰,給馮裕安倒杯酒:“裕安,還請你給我留個臉,不要告訴任何人。”

馮裕安點頭:“你放心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。”

許硯秋嗯一聲:“謝謝你,能跟你做朋友,是我的幸運。”

馮裕安開玩笑道:“謝什麼,回頭我來這裡上班,還要托你多照應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