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雲清果然不是白給的,一斤半的量把楊秀麗拿下一大半,然後他往桌子上一趴:“馮哥,剩下的交給你了,我不行了。”
馮裕安今天不讓人,平日裡楊秀麗讓他喝他就喝,今天他和楊秀麗互相勸。
“師父,這茅台酒滋味不錯,你嘗嘗?”
“小楊,這是你爸的酒,你先喝第一杯,不然我怕明兒楊總工找我們算賬。”
“師父,剛才砸到了你了,對不起,你沒受傷吧?”
“我沒事,把你衣服搞壞了,對不起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師父,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應該的,你叫我師父,我肯定要照顧你,我都是跟我師父學的。咱們師徒一場是緣分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……
兩個人棋逢對手,勸酒的花樣一個比一個多。
顧耀堂興緻勃勃地在一邊觀看,心裡直喊娘,他頭一回見到女人酒量這麼大!
楊秀麗對着他一笑:“顧叔,要不要一起來?”
顧耀堂急忙搖頭:“不不不,你們年輕人玩,我下午還要去打牌呢。我要是喝醉了,那幫驢熊肯定要做局坑我的錢。”
楊秀麗突然笑着對馮裕安道:“師父啊,我要離開班組了。”
這一句話把馮裕安搞懵了,他眨了眨眼睛:“你要去哪裡啊?”
“總廠團委那邊缺人,說要把我借調過去。”
馮裕安徹底懵了,這就要走了嗎?一下子去了總廠?去了總廠機關後,見面都不容易,還怎麼一起吹牛喝酒啊?
楊秀麗給他倒酒:“師父,你放心,你永遠是我師父。”
馮裕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:“去機關好,女孩子在機關,體面。”
楊秀麗又給他倒酒:“師父,你以後想喝酒了就來找我啊。”
馮裕安又一飲而盡:“好呢,你去了總廠機關,不要随便跟人出去拼酒啊。總廠機關那些臭男人,個個都壞得很。”
楊秀麗仍舊笑着給他倒酒:“謝謝師父,我知道的。師父你喝,茅台酒怎麼樣?”
馮裕安看着她的紅裙和長發,看着她燦爛的笑容,低頭喝酒:“還行,挺好喝的。”
楊秀麗不停地給他倒酒,倒一杯他喝一杯,他也不管楊秀麗喝不喝。
沒過多久,馮裕安醉了,撲通一下趴在桌子上,嘴裡還在咕哝:“小楊,祝你前程似錦……”
楊秀麗笑眯眯道:“師父,起來繼續喝啊。”
馮裕安安靜地睡着了。
楊秀麗抱着酒瓶笑道:“師父,我話還沒說完呢,我爸說借調我去總廠團委,我不想去。”
顧小曼差點笑出聲。
這姑娘真是把馮裕安拿捏的死死的,一句話讓他自己把自己灌醉,現在她又說不走了。
馮裕安又被她騙的白白醉了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