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墨春诶一聲:“找到景元我就回去。”
顧小曼聽着兩口子的對話,心裡有點感觸。
許墨春和吳嫦娥仿佛天下無數煙火夫妻一樣,互敬互愛。
最難得的是,許墨春崗位低工資低,吳嫦娥從來不嫌棄他。
兩口子都是有點佛系的人,夠吃夠喝就行了。
沒過多久,許墨春把迷迷糊糊的顧景元背了回來。
“雲舟啊,景元喝多了。”
謝雲舟笑着打開門:“我認識他八年,第一次看到他醉成這樣。大春哥,你幫我把他放在他床上。”
許墨春擡腳進屋:“還說呢,除了裕安,其餘都醉了。”
謝雲舟心裡一動:“小楊也醉了嗎?”
許墨春嗯一聲:“看樣子是喝多了,裕安送回去了。”
謝雲舟笑了一聲:“看來玩得倒是挺高興。”
許墨春把顧景元放在床上,很快離去。
謝雲舟幫顧景元脫衣服,又用熱毛巾給他擦擦臉,找小被子給他蓋上,還讓他側躺着,怕他嘔吐被嗆到。
照顧完顧景元,謝雲舟自己去洗澡、洗衣服,回房間。
顧小曼把兩個孩子喂飽睡着了。
“我哥喝醉了?”
謝雲舟嗯一聲:“估計喝了不少。”
顧小曼開玩笑道:“他們現在喝酒都不叫你了。”
謝雲舟走到床邊将她攬進懷裡:“我才不稀罕,我要帶孩子。他們沒孩子,隻能喝酒。”
顧小曼打了個哈欠:“帶孩子真累。”
謝雲舟輕輕拍了她兩下:“有件棘手的事情想請你幫忙。”
顧小曼奇怪道:“折煞我了,除了針線活兒,我還能幫你做什麼事情?”
謝雲舟很認真道:“我們廠裡的煤有一部分是火車拉來的,有一部分是卡車從礦上直接拉來的你知道吧?”
顧小曼嗯一聲:“知道,怎麼,有人不安分了?”
謝雲舟冷笑一聲:“何止,
有些拉了一車煤從西門進廠,算一車煤,結果中途不卸煤,從北邊小門出去,等幾個小時候再從西門進,又算一車煤,實際上隻有一車煤。”
顧小曼睜大雙眼:“這麼黑?”
謝雲舟的指腹輕輕撫摸她的頭發:“拉煤的司機和北門出口看門的串通一氣,弄了不少次,有人發現也不敢舉報。煤場和煤質化驗那邊的生态,比煤還黑。”
顧小曼感歎道:“果然,吃公家的發财最快了,說的我都想去弄輛車拉煤。”
謝雲舟笑了一聲:“你今年應該有不少進賬,我媽說今年市裡各個圖書館采購書籍裡都有你翻譯的國外名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