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小曼嗯一聲:“肯定的,市裡要借人,咱不能白貪了這個功勞。
不管是廠裡,還是金燕姐本人,得讓他們接書傑的情。”
沈君瑤沉聲道:“那丫頭破相了嗎?魏家丫頭也太霸道了些,哪能随便用盤子砸人呢!還是在公衆場合,不像話!”
顧小曼認識沈君瑤這幾年,第一次聽到她這樣闆着臉背後說人。
“可不就是,當時她真是絲毫沒把金燕姐的性命當回事,仿佛金燕姐是一隻螞蟻,踩死就踩死了。要不我也不會去擰她。”
沈君瑤問道:“傷的厲害嗎?”
“左邊額角留了條小疤痕,好在金燕姐額前有頭發,能遮一遮。”
沈君瑤歎口氣:“這丫頭真是多災多難,也有點俠義心腸,魏家丫頭那麼兇,她敢當衆頂回去。”
“正好,書傑之前給的錢沒花完,說讓我給金燕姐,我一直沒給,怕她拒絕。
這次先給她調動工作,等她接下工作後,再把錢給她。”
謝雲舟笑起來:“你這步棋走得好,要是先強逼着她收下錢,說不定她就不肯去市裡借調。
先答應借調,再給錢,人情更重,減少書傑的愧疚。
放心吧,金燕會去的,但凡和公家扯上關系,她的覺悟還算可以。”
顧小曼看向沈君瑤:“媽,能不能麻煩你個事兒。你晌午回家往龍湖那邊打電話,讓雲清下午早點過來。”
沈君瑤點頭:“好,打給誰?”
謝雲舟回道:“打楊叔辦公室電話,讓小楊去我家裡說一聲。”
三人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後,外頭傳來敲門聲。
顧小曼起身去開門,打開門,隻見許硯秋拎着一大筐子水果站在外頭。
“小曼。”
顧小曼笑了笑,然後看着他。
她想起劇本中青年慘死的許硯秋,被活活燙熟,肯定疼死了。
哎,這個傻孩子。她當時已經是别人的妻,你還這樣掏心掏肺的。
許硯秋見她一直看着自己,眼裡帶着悲憫,他有些疑惑,主動問道:“小曼,雲舟怎麼樣了?”
顧小曼往一邊讓了讓:“還好,就是腿受傷了。”
許硯秋拎着水果進了屋,先很客氣地跟沈君瑤打招呼,然後走到床前坐下:“對不起雲舟,我連累你受傷了。”
謝雲舟很平靜地回道:“與你無關,都是工作。”
許硯秋低頭道:“如果上頭要追計劃外停機的責任,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。”
謝雲舟想起前天晚上顧小曼火急火燎的樣子,心裡酸溜溜的:“以後别那麼犟,想做出成績,也要先保重自己。”
許硯秋聽完這話後很誠懇地認錯:“我知道了。”
謝雲舟嗯一聲:“計劃外停機的事情先放一邊,等會兒在這邊吃個午飯,下午等雲清來了,你帶小曼一起回去。”
許硯秋點頭道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