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雲舟自己吃一口,喂顧小曼吃一口。
除了林淑娴皺皺眉,其餘人都習慣了。
謝文哲知道逃不過,幹脆主動問兒子:“有有什麼事啊?太難的我可辦不了。”
“我們方廠長來好幾年了,是不是快走了?”
謝文哲嗯一聲:“确實該走了,總廠那邊的人事調動是省電力局的事兒。”
“戴書記肯定會告訴你的。”
謝文哲笑一聲:“反正你又幹不了廠長,問那麼多幹什麼。”
“爸你這邊工作開展的順利嗎?魏書記給你壓力沒?”
“還好,暫時什麼動靜都沒有。但新安人都知道我頭鐵,煤礦那邊最近老實的跟鹌鹑一樣。
我跟老魏說過了,上來就動刀動槍的不好,先給他們一些時間,讓他們自己把能平的賬平一平。”
謝雲舟開玩笑道:“爸你從魏書記手裡騙個入常資格,卻不好好幹活。”
謝文哲的眼睛一直溫和地看着兩個孫子:“反正他就五年任期,急什麼。”
“爸你現在去廬州那邊是不是比以前更多?”
“那可不,每個星期都要去,見的人越來越多,開的會越來越多。”
“那你有交到新的朋友嗎?”
謝文哲瞟了兒子一眼:“我又不是你,朋友一堆。”
謝雲舟笑着往顧小曼口裡塞一勺子飯菜:“朋友多好打探消息,你現在危險的很。”
謝文哲嗯一聲:“我曉得,不過不怕,謝鐵頭的稱呼也不是白叫的。”
“爸,我可以幫你在廬州建一個消息集散地。”
謝文哲知道,兒子開始上大菜了:“說吧,你要幹什麼?”
“爸,我和小曼想在廬州開個歌舞廳。”
謝文哲皺眉:“歌舞廳那東西可不好開,要周旋各種關系。”
“爸,我們總要在廬州有點根基。有了這個地方,那邊很多少爺小姐們愛玩,我們有個地方,能多交點朋友。”
謝文哲沒說話。
家裡人都安靜下來。
顧小曼看向謝文哲:“爸,這是我的一個想法。最開始,我隻是想開個歌舞廳掙點小錢。
後來,我去别的高檔歌舞廳,發現裡面很多人關系串一串,總能串到熟人身上去。
雲舟覺得這個可以開,正好,我認識一個原來開這個的行家。他因為投資失敗,破産了,正閑着呢。
瞌睡遇到枕頭,所以我才想着手辦這事兒。
今天來,是想讨你的一個主意。
這些都是我們的想法,我們主要還是聽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