賭鬼爹頭發稀少,顧景元滿頭烏發。
賭鬼爹長期熬夜,看起來沒精打采。顧景元唇色看起來氣血滿滿。
顧小曼忍不住囑咐兄長:“哥,你晚上别熬夜啊。”
顧景元有些詫異,還是很認真地回答妹妹的話:“除了起來弄孩子,不熬夜。”
顧小曼笑起來:“不熬夜好,你看爸的頭發都沒了,就是天天熬夜打牌弄得。”
顧耀堂哼一聲:“誰老了不掉頭發,誰還能永遠十八歲!”
許德貴開玩笑:“小曼,你爸年輕的時候挺好看的。上夜班上久了人都顯老,别說他幾十年天天上夜班。”
顧耀堂笑罵道:“你不熬夜,你頭發咋也沒了呢!稀拉拉幾根,還沒村頭荒地上的狗尾巴草多。”
顧小曼插一句:“許大伯是操心操多了。”
顧耀堂最讨厭女兒說這個:“行行行,明兒你給她當女兒,讓他給你操心。”
謝文哲在一邊看熱鬧,等父女兩個說完了,他看向顧景元:“景元,好小子,有福之人不用愁。現在妻兒都有了,每天幹着自己喜歡的工作,給個神仙都不換。”
顧景元笑起來:“謝謝伯父伯母。”
謝文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紅包,把那個紅包輕輕地放在孩子大口袋裡。
“這孩子長得真好。”
誇完了孩子,謝文哲看到身上穿着普通的大兒子和大兒媳,調侃了一句:“謝主任,來吃酒席,咋弄得跟要飯的一樣。”
謝雲舟笑道:“準備吃了酒席跟你們回家。”
顧小曼笑道:“爸,最近辛苦你和我媽帶孩子。”
謝文哲蹲下身抱起雙胞胎:“這兩個小東西是真調皮,用我的印油在牆上按手爪印,往我的酒瓶裡頭灌水,往你姥姥碗裡偷偷放一大勺豬油,把你姥姥膩的差點吐出來。”
大夥兒都哈哈笑起來。
客人們先後落座,顧小曼帶着家人和龍湖一群兄弟們坐在一張大圓桌上。
喬青崖帶着妻女、馮裕安帶着妻女,許硯秋和兄長一家子,還有金燕、陸志豪。
金燕坐在許硯秋和顧小曼中間。
李書傑最後進屋,進來後看向坐在金燕旁邊的許硯秋。
許硯秋見他笑看自己,先是打招呼:“李處好。”
李書傑笑:“硯秋好。”
然後他不再說話,繼續笑看許硯秋。
許硯秋感覺頭皮發緊,他想讓開,但是剛才金燕特意拉他坐她身邊。他不讓開,李書傑不肯罷休。
顧小曼看向謝雲舟,謝雲舟示意她别說話。
許硯秋抗住了李書傑的眼神壓力,輕輕把旁邊的凳子擦了擦:“李處,你坐。”
李書傑不再含蓄:“硯秋,麻煩你往旁邊挪個位置,我跟燕子坐一起。”
好家夥,金燕頓時滿臉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