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認出了眼前打哈欠的年輕人,前任常務副市長、現任省紀委副書記家的大公子。
聽謝雲舟喊胡廠,他明白了這個大胖子的身份。
丁局長咽了口口水,他媽的,怎麼碰上這倒黴事兒。
丁局長決定公事公辦:“全部帶走。”
謝雲舟帶着兄弟們跟着丁局長去了區公安局。
胡胖子和闫主任當時正在交易,鐵打的證據跑不了。
人是分開做筆錄的。
顧景元說自己陪妹夫來吃飯,商議沈雲清結婚那天接親的事情。
謝雲舟說家裡正在裝修,擺不下酒席,帶着兄弟們來這裡聚餐,給兄弟們分工。
胡廠長死咬着不放,說是謝雲舟請客的,人是謝雲舟叫的,還說中途謝雲舟的老丈人來過,把他褲子扔馬桶裡去了。
闫主任跟胡廠長說辭差不多,還舉報馮裕安也跟着來的。
馮裕安不在場,丁局長不是紀委,自然不會去追究不在場的人。
至于顧耀堂來沒來過,他也不管,他隻管抓現場的違法交易。
謝雲舟和顧景元是郎舅兩個,人家一個屋裡下棋呢,說破天去人家沒幹違法的事兒。
而且哪有妹夫和大舅哥一起嫖娼的,那不鬼扯麼!
至于胡胖子說顧景元假扮妓女,被丁局長呵斥一頓!
“你不要胡說,顧主席是我們區裡的文化人,文質彬彬,溫文爾雅,人前從不失禮,你編排人家也換個理由!”
丁局長放走了謝雲舟和顧景元,胡廠長和闫主任是跑不掉的。
唯一有點難辦的是喬青崖。
他和那女子在屋裡雖然沒幹違法勾當,但總歸是孤男寡女在一個屋裡。
喬青崖十分鎮定:“丁局長,我是個業餘歌手,我家孩子病了,心髒病,需要好多錢,我的工資不夠,我經常去廬州賣唱。人家結婚我也去唱,能得個大紅包。
今晚我跟我兄弟們在那裡吃飯,這姑娘在大廳唱歌,唱得還不錯,我就想跟她請教請教。”
喬青崖雖然沒幹違法勾當,但丁局長眼睛毒,一眼看出那姑娘不是正經路子來的。
喬青崖也被留下了。
離開派出所後,謝雲舟立刻去了戴宏斌家裡。
“戴書記,胡廠在區公安全局。”
戴宏斌非常吃驚:“咋回事?”
謝雲舟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緊緊盯着他:“戴書記,胡廠前一陣子造我的謠您知道嗎?”
戴宏斌哦一聲:“我以為是人家說閑話呢。”
謝雲舟很平靜道:“戴書記,胡廠的來曆您知道嗎?”
戴紅兵的眼神變得莫測起來:“雲舟如果知道,還請告訴我。你們龍湖卧虎藏龍,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個真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