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志澤溫聲道:“小曼,陳家很感謝你。”
顧小曼歎了口氣:“小志,我心裡其實挺複雜的。我希望南哥能從悲痛中走出來,可陳家人希望他另娶他人。
你知道嗎,如果南哥另娶他人,我感覺我心裡的信仰塌了。
但我知道,讓南哥一個人孤苦一生,對他也不公平。”
陳志澤溫聲道:“小曼,這是進南自己的事情,我們幹涉不了他。”
顧小曼笑了笑:“你說得對,我不該多管閑事。不管他将來和誰在一起,他對鈴蘭已經做到了這世界上絕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的堅守。”
陳志澤嗯一聲:“小曼,你别操那麼多心,我希望你高興點。”
顧小曼笑着抱住陳志澤,靠在她懷裡:“小志,我也希望你高興。”
不遠處,闵學東帶着兄弟幾個招呼客人,闵家大嫂幫忙招呼女客。
闵學東看到陳志澤又把顧小曼抱進懷裡,忍不住笑起來:“她兩個見面就說個沒完,比跟我在一起時話多了好多。”
謝雲舟也笑:“一樣的,小曼對小志包容性最強。”
闵學東最近天天帶孩子,看起來有點憔悴,但雙眼非常有神。
“雲舟,你們應該把小秋和景元帶過來的。”
謝雲舟笑了笑:“小秋工作忙,嫂子工作也忙,我哥要帶孩子。漁樵還小,離不開嫂子。”
闵學東歎了口氣:“滿堂賓客,卻少了兩個赤城的孩子。”
許硯秋知道,今日來闵家吃酒席的,必定都是廬州名流。他也清楚,自己并不能為闵家帶來任何利益,他已經自動将自己降到謝雲舟和顧小曼的麾下。
闵學東愛護他,但他不想讓别人覺得闵學東年輕時插個隊,搞了一堆沒用的負擔。
顧景元知道自己情況特殊,一旦出現,大家就會想起那年謝文哲血洗新安官場的事情。
為了不惹人注目,他托妹妹帶了份禮,自己留在家裡帶孩子。
謝雲舟溫聲道:“闵叔,硯秋和景元對你的心沒變過。”
闵學東笑了笑:“吃飯吧。”
一場滿月酒低調不失熱鬧。
參加完闵家的滿月酒,接下來就是金燕和李書傑的婚禮。
李書傑在新安低調地辦婚禮,他想低調,但他父親是省政協副主席,必然低調不了。
婚禮當天,顧小曼的車被接走,她和謝雲舟作為娘家客,要負責送親。
金燕雖說是二婚,但她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有辦婚禮,這是她的第一個婚禮。
顧小曼坐在金燕的臨時閨房裡,金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進進出出,小孩子躲在門口看新娘子。
金燕換上一身紅衣坐在床上,面帶微笑。
整個金家院子熱熱鬧鬧的,雖然沒放炮,不貼喜字,金家人的喜悅是掩蓋不住的。
金燕年齡小輩分大,六個侄兒和四個侄媳婦忙前忙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