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雲舟擡起頭看着他:“什麼?”
喬青崖直直地看着他:“賈文韬死了。”
謝雲舟嗯一聲:“你要去給他送行嗎?”
喬青崖語塞,片刻後低下頭: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謝雲舟點頭:“不去也好,雲清要結婚了,小曼要去開培訓班。我最近有點忙,廠裡的工作還請你多幫忙分擔一些。”
喬青崖點頭:“我會的,需要做什麼,及時跟我講。”
謝雲舟看着他道:“青崖,有些事情,不是人力所能為,你不要忘了以前的事情。”
喬青崖輕聲嗯一聲:“我知道,我就是,我就是……”
“怕孩子受苦是吧?”
喬青崖的眼神有些發直:“雲舟,我之前去總廠開會,好幾次看到了那孩子。”
“然後呢?”
喬青崖咬了咬牙:“雲舟,陳美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帶着我的孩子去嫁給賈文韬。”
謝雲舟想了想之後道:“青崖,有個關于賈文韬的傳聞,我一直沒告訴你,因為過于下流。”
喬青崖看着他:“這裡沒有女同志,你但說無妨。”
謝雲舟溫聲道:“你把門關上。”
喬青崖起身把辦公室門關上,還上了鎖。
謝雲舟又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張椅子,喬青崖走過去,與他面對面坐在一起。
謝雲舟停下手裡的工作,遞給他一根煙。
喬青崖掏出自己的打火機給他點煙,兄弟兩個開始吞雲吐霧。
謝雲舟醞釀了一下情緒後道:“賈文韬前些年風流的很,他喜歡離異的、喪偶的。小賈說,小賈你知道吧?就是他大兒子。”
喬青崖嗯一聲:“他們結婚的時候我見到過,性子活潑。”
謝雲舟看着窗台上的一盆花道:“賈文韬無恥的很,他最喜歡在行事的時候問人家一句話,是我厲害還是你那個死鬼男人厲害,他還喜歡問人家夫妻在一起的事情……”
喬青崖震驚地看着謝雲舟,手裡的煙都忘了吸,他認識謝雲舟這麼多年,第一次聽到他說這種有些下流的葷話……
謝大公子平日正經八百,别說說葷話,連髒字都很少說,簡直就是良好青年典範。
謝雲舟吸了一口煙:“這是小賈喝醉了告訴雲清的,賈文韬還會教兒子怎麼在床上禦女。”
喬青崖額頭青筋直跳,哪有當老子的跟兒子說這種事情的。
謝雲舟又吐了一口煙,問出了一個讓喬青崖萬分難堪的問題:“青崖,你說,他和陳美在一起的時候,會不會提起你?”
喬青崖的臉色頓時漲的跟豬肝色一樣,他無法想象那個場景,他成了人家助興的東西……
謝雲舟并不去看他,而是繼續看着窗台上的花盆:“青崖,小王對你的心,天地可鑒。”
喬青崖的思緒被拉回來,咬了咬牙道:“雲舟,謝謝你的提醒。”
謝雲舟溫聲道:“青崖,你不用擔心那個孩子,陳美有工作,而且總廠工資比廠裡高,養個孩子不是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