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貴搖搖尾巴。
顧小曼在一邊問道:“裕安,你現在是不是很少回老家啊?”
馮裕安擡頭看着她:“對啊,我媽在我這裡呢,我回去也沒事兒。不過等過年的時候我哥和我姐姐們可能會過來。”
顧小曼搬小闆凳坐在他身邊:“裕安,剛才楊姐跟我說小魚家的孩子。”
馮裕安聽到這個就心虛,他總感覺楊秀麗在懷疑什麼。雖然他小時候跟小魚關系是比較好,但他确實沒有任何邪念啊。
他就是覺得小魚很可憐。
“那丫頭是怪可憐的。”馮裕安回答的似是而非。
顧小曼也摸了摸富貴的狗頭:“那丫頭上學了嗎?”
馮裕安搖頭:“這我真不知道,你問這個幹什麼啊。”
顧小曼擺擺手:“那沒事了,你回去吧,明兒我問楊姐。”
馮裕安笑罵道:“沒事兒就吓唬我!”
顧小曼笑起來:“胡說,我吓唬你什麼了!是自己心虛!”
馮裕安拍拍屁股起身:“那我回去了,明兒上午我去買雞,你明兒吃什麼啊?”
“我不知道啊,看雲舟買什麼。”
馮裕安笑道:“真享福。”
馮裕安走後,謝雲舟見顧小曼盯着家門口,走過來坐在她身邊:“怎麼忽然問裕安老家的事情?”
顧小曼側首看着他:“剛才楊姐告訴我,小魚的男人死了,小魚的媽把外孫女送回孩子奶奶那裡去了,那孩子今年六歲了。”
謝雲舟瞬間明白她的意思。
他想了想之後道:“别急,我們慢慢來。”
顧小曼嗯一聲:“我不急,反正都這樣了。剛才萍萍跟我說,喬嬸子今天看她的眼神都不對。”
謝雲舟冷聲道:“看來是有人想動手了。”
顧小曼看着他道:“咋了?”
謝雲舟放緩語氣:“青崖當了副總工,裕安是汽機分場副主任,硯秋是運行分場副主任,你享受主任待遇,石廠長剛來,說不定有人覺得我的羽翼太豐滿,想剪掉我一根翅膀呢。
如果這個人成功了,萬一石廠長心裡高興呢,他就做對了。”
顧小曼小聲道:“你和石廠長關系怎麼樣?”
“還可以,我又不争權。”
顧小曼哈哈兩聲:“謝總工,你還不争權,龍湖電廠你占了半壁江山。”
謝雲舟笑着摸摸她的頭:“我這是為了自保,你想,不管哪個廠長來,除非我是個浪蕩子什麼都不管,他們能優待我。
但凡我想做點事情,必定要和廠長争榮光。人家來當廠長是想立功勞的,結果功勞是我立的,時間長了誰也容不下我。
換誰來都是一樣的。”
顧小曼伸手摸摸他的臉:“謝總工,欲戴其冠必承其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