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硯秋,去了總廠,幫我看着陳美。”
許硯秋一驚:“她怎麼了?”
“陳美還年輕,長相不錯,你還指望她能給賈文韬守寡一輩子?青崖是我的搭檔,他不方便出頭,我得保證陳美以後找的男人不會虐待少陽。”
許硯秋點頭:“我會的,你也太操心了,我師父沒有那麼脆弱的。”
謝雲舟挖土的動作頓了一下:“雖然你沒結婚,也這麼大了,有些事情我不瞞着你。
喬嬸子一心想要孫子,前一陣子小王懷上了,青崖帶她把孩子打了,喬嬸子現在看小蘋果就是眼中釘肉中刺。”
許硯秋有些吃驚,他真不知王萍打胎的事情。
“難怪前一陣子沒看到師娘出門。”
“這事兒青崖誰都沒說,是小曼發現的,送了些吃的過去。我就是跟你說一聲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别管夫妻感情多好,都經不住外人挑撥。
假如喬嬸子知道自己有個孫子在外頭,你讓她把小蘋果丢井裡去換孫子,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。”
許硯秋看他一眼,謝雲舟很少說刻薄的話,卻背地裡說喬青崖母親的壞話。
“我師父能穩得住,他在家裡能做主。”
謝雲舟嗯一聲,開始分盆:“大春哥分到房子了嗎?”
許硯秋笑起來:“分到了,比較小,準備年前再搬進大院,鎮上的房子說是要租出去給人家做生意。”
謝雲舟也很高興:“大春哥早些年被集體工的身份束縛,以後終于好了,名正言順。”
主要是許德貴再也不提讓大兒子生孫子的事情。
等謝雲舟分好了花盆,二人一起離開辦公樓,直接往大門外而去。
剛出大門,碰到個意外的人。
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手裡拎着個飯盒,正是薛文蕙。
薛文蕙迎頭碰到二人,很有禮貌地打招呼:“謝總工好,許主任好。”
謝雲舟點點頭:“你好,晚上在外頭買着吃嗎?”
薛文蕙笑了笑:“聽說街頭這家燒餅做的好吃,我買了兩個嘗嘗。”
謝雲舟笑了笑:“那是我孩子親舅媽創建的品牌,六指燒餅,是挺好吃的,以前我們經常吃。”
薛文蕙有些驚訝:“是這樣的嗎,我看單身樓裡的人都喜歡去這家買。”
謝雲舟笑着囑咐道:“時間不早了,你早些回去。晚上不要出大院大門,前幾天省局薛處來總廠開會,我碰到他,他問我你能不能适應這裡的生活。
我看你平常很少出門,如果有什麼困難,可以去找我或者顧主任,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吧?”
薛文蕙笑着點頭:“我爸真是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謝謝您關心,我目前尚好,同事們都很好相處。”
謝雲舟不再啰嗦:“那你快回去吃飯吧,這燒餅就要趁熱吃。”
薛文蕙诶一聲:“回見。”
說完,她看了一眼許硯秋。
許硯秋對着她微笑颔首,然後很快挪開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