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小曼想了想之後道:“文惠,我說實話,你在江南省,不管去哪裡都離不開父母的視線。”
薛文蕙擡頭看着顧小曼:“顧主任。”
顧小曼咳嗽一聲後道:“文惠啊,我不是說鼓勵你不聽父母的話。而是覺得,當我們跟父母的觀念發生沖突的時候,最好的辦法是讓自己變強大起來。
你發現沒,當父母覺得孩子能力強大時,他們就會開始聽從孩子的建議。
我看你并不是那種一味聽父母話的孩子,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。
你從廬州逃到新安,這次又從總廠逃回龍湖。
文惠,你已經無路可退了。”
薛文蕙歎了口氣:顧主任,也許你說得對,我在江南省永遠離不開父母的視線。
其實我并不想這麼早就結婚,我剛從學校出來,我還沒有嘗試過一個人面對生活的困難。”
顧小曼拐彎道:“我有個好朋友,他也在廬州。他原來有個未婚妻,兩個人關系可好了。
可惜天妒紅顔,未婚妻死了。他瘋了,瘋了好幾年。
家裡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,現在整個廬州人都把他當做瘋子。
前一陣子,他來我家裡住了個把月。後來他說他出國讀研,他說,出國後沒人知道他是瘋子。
等他以後再回來,離開江南省,去别的地方,可以重新開始生活。
也不知道他申請學校申請的怎麼樣了,等我回頭問問他。”
薛文蕙小聲回道:“顧主任,你說的那個人我知道!雖然我不認識他,但我聽人說過他的事情!大家都說他是癡情種。”
顧小曼歎了口氣:“癡情種都是可憐人。”
薛文蕙眸光微閃,她在龍湖幾個月,多少聽到了一些八卦。
昨天許硯秋說他曾經和伍澤培一樣。
薛文惠大緻猜到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。
她看着低頭擇菜的顧小曼,26歲的顧小曼雖然有了兩個孩子,依舊容顔美麗。
兩個人一邊擇菜一邊說話,突然,門口傳來敲門聲。
顧小曼起身去開門,看到個陌生中年人。
“你好,請問你找誰?”
對方很客氣道:“你好,我是薛文惠的兄長薛文禮。”
顧小曼笑着回道:“你好,文惠在我家裡,快請進。”
薛文蕙聞言立刻起身走過來:“大哥,你怎麼來了。”
薛文禮看到妹妹後松了口氣:“我再不來,你又要跑到哪裡去。”
薛文蕙笑了笑:“我還能跑到哪裡去,我的兩條腿再長,也沒有爸的手長。”
顧小曼給客人倒茶:“請坐。”
薛文禮很禮貌地雙手接過茶:“謝謝顧主任照顧我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