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女兒接回來,對外也是說女兒要考研究生。
“你快說你要怎麼辦!總要給文惠一個交代。”
薛仁華在老婆的逼迫下,隻能透底:“我準備讓老伍自己選擇,他說讓我們家出具原諒書,他想辦法把澤培撈出來。
原諒書我肯定不能随便出,既然小謝給了我證據,讓老伍自己選擇,他是保他自己,還是保他兒子。”
薛太太沉默下來,過了一會兒後才道:“那就這樣吧,反正以後堅決不能再讓伍家人見到文惠。”
薛仁華歎口氣:“都是我的債,讓文惠去還。”
薛太太氣得擰了他一下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薛仁華抓住老婆的手:“你讓文惠大晚上出去,你放心啊?”
薛太太坐到他身邊:“那能怎麼辦,那天晚上的事情小謝和小許都在。那孩子還算懂禮,也勤奮上進,就當文惠多個朋友,反正她還要去讀書的。
說不定等過一陣子,人家年齡大了等不及,自己找了新對象呢。”
薛仁華點點頭:“那暫時就這樣,我看這孩子倒沒有滿世界宣揚,今天開會的時候也沒往我跟前湊。”
“是個好孩子。”
兩口子定下了一緻計劃,女兒的婚事暫時不提,但也不阻攔女兒跟許硯秋見面。
至于伍家……
薛仁華主動給伍書記打了電話。
伍德彪聽到昔日生死兄弟的電話非常激動:“仁華,是你嗎?”
薛仁華嗯一聲:“伍大哥,是我。”
伍德彪當場痛哭流涕:“仁華,你終于肯原諒我嗎?”
薛仁華很平靜道:“伍大哥,你也是做父親的,孩子受到了傷害,你肯定也會心疼的。”
伍德彪忙道:“仁華你放心,隻要你願意,我家的大門随時對文惠打開。她願意去讀書也好,去經商也好,愛做什麼都行,我家裡肯定會永遠疼愛她的。”
薛仁華的語氣依然很平靜:“伍大哥,文惠的将來,我另有安排。”
伍德彪立刻退一步:“那等文惠将來出閣,我一定給她送一份嫁妝。這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,一切以她自己的意願為先。”
薛仁華很果斷地拒絕了他:“伍大哥,文惠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。我今天給你打電話,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。”
伍德彪也顧不得再哭泣,忙問道:“是什麼事情?”
“伍大哥,你去了新安後做了什麼我不想過問,一我不是紀委,二我們之前平級。可你怎麼屁股沒擦幹淨,讓人家把證據送上門來?”
伍德彪立刻問道:“是不是謝家小子?新安總廠被他滲透的跟個篩子一樣,我但凡有點舉動他都知道。
就總廠這些幹部,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成天盯着我,等着給他通風報信。”
薛仁華的語氣裡帶着不瞞:“新安總廠是他老子一手創辦起來的,老謝多年來清名在外,你現在挖他老子的老底子,他能不管麼,不然外人還以為是他在撈錢呢。”
伍德彪知道薛仁華既然打這個電話,肯定不會是單純為了來批評他的:“仁華,我知道這件事情我做得不對,但事已至此,還請仁華救我。”
薛仁華的語氣冷淡下來:“伍大哥,我不可能又原諒澤培,又救你。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,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肚量!
文惠回來後三天兩頭哭,晚上做噩夢,我和她媽看了能不心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