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剛升了副廠長,你老婆就升副總工?
石廠長無所謂,反正誰來都是幹活兒,又不影響他的位置,但廠裡其他部門的主任們意見老大了。
馮裕安幹運行分場主任我們沒意見,人家什麼都能幹。
你顧小曼半夜能去現場?緊要關頭你能帶着一群男人去搶設備?你憑什麼從副主任一下子蹦到副總工?
廠裡沒别人了?我們這群男人都死了?
大夥兒紛紛去找石廠長告狀。
石廠長太為難了,他當然不介意顧小曼當副總工。
顧小曼工作能力還可以,雖然比不得謝雲舟和喬青崖這些人,比普通男人強多了。
而且,總工是喬青崖,顧小曼當個副總工不是挺好的麼。
可這些人怎麼跟商量好了似的,一起來告狀。
顧小曼聽到消息後心裡逆反心理起來,怎麼我就不能幹副總工?
生完氣後,她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。
這麼多年,她算是看透了,每次她的上升之路受挫,大概是有人搗亂。
晚上回家,等謝雲舟回來後,她開門見山就問:“謝廠長,是誰又看我不順眼了?”
謝雲舟進屋的時候眼神有點陰郁,聽到她的聲音後緩和下來,先安慰她:“沒事的,這個副總工,誰都别想來占。”
顧小曼哦一聲:“我倒不是說一定要幹這個副總工,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為難你?”
謝雲舟沉聲道:“闵叔要查新安電力的賬,市委那邊有阻力,阻力通過伍德彪傳到了廠裡,石廠長頂不住了。”
顧小曼哦一聲:“我成了池魚是吧?”
謝雲舟的聲音溫和下來:“你别擔心,闵叔查賬是為了了解情況,不是要清理隊伍。”
顧小曼呵一聲:“可人家不這樣認為,伍德彪給新安市委那幫人送了多少?别的不說,就老戴那裡少拿錢了?
闵叔要查賬,那些人能不着急?他們還怕闵叔找到了證據一下子送到省紀委去呢!”
謝雲舟伸手将她抱進懷裡:“這次我們這邊隻是次要的,我擔心他們合夥弄闵叔。闵叔是外來戶,而且年輕。”
顧小曼哼一聲:“闵叔跟爸一樣有清名,這幫人心裡怕死了。闵叔這個時候要是認慫,他們會以為闵叔是個隻會弄筆杆子的酒囊飯袋。”
謝雲舟嗯一聲:“我晚上去找闵叔。”
顧小曼小聲道:“你告訴闵叔,這一仗不能輸,不然将來不好立足。這個什麼副總工我不要了,讓他别怕!”
謝雲舟笑了一聲:“你的鬥志真的很足。”
顧小曼掐他一下:“去做飯。”
當天晚上,謝雲舟去找闵學東,傳達了顧小曼不要副總工也要跟這群人幹到底的決心!
闵學東笑了半天:“小曼的心意我領了,不要讓她為我犧牲。犧牲這一次遠遠不夠,該她的,你們盡量去争取。”
謝雲舟回來後采取防守的姿态,他不再幫顧小曼努力争取副總工的位置,但誰想來沾染這個崗位,他不同意。
廠黨委會上,每一個提名他第一個否決。他否決了,喬青崖跟着否決,石廠長也跟着否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