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裕安擦了擦眼淚:“師父啊,你去了廬州不要忘了我啊。以後我去那邊出差,我就住你家裡。”
謝雲舟笑着嗯一聲,師徒兩個一起喝了一杯酒。
顧景元是最高興的:“雲舟,恭喜你!”
謝雲舟與他一起喝一杯:“景元,也要恭喜你,從區文聯到市文聯。”
顧景元笑起來:“我有時間就去看你們。”
喬青崖給謝雲舟倒酒:“雲舟啊,我們兄弟共事九年,這九年來,你無數次幫我度過困難,有機會就拉扯我。
來,我們一起喝一個,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幫助。”
兄弟兩個一起喝了一杯酒。
謝雲舟也給喬青崖倒酒:“青崖,你徒弟跟我在一起,我徒弟跟你在一起,以後你幫我多照顧他和志豪。”
喬青崖笑得十分開懷:“工作時就不說了,下了班,都是兄弟。”
說到這裡,他的語氣變得傷感:“以前我總覺得,我們幾家可以永遠這樣,樓上樓下,左右隔壁,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去了廬州。
不過你能去省會,還管兩台六十萬的機組,我為你高興,這可是我們省裡第一次建六十萬的機組。來,我們再喝一個。”
兄弟幾個一邊說一邊喝,喝到最後,喬青崖抱着樂器放浪地彈唱。
“朋友一生一起走,那些日子不再有……”
謝雲舟靠在椅子上,看着喬青崖一邊彈奏一邊唱,仿佛回到年輕時候一樣。
那時候他是沉默寡言的書記兒子,對方是活潑放浪的大才子。
喬青崖又換了一首歌。
“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歡
萬衆齊聲高歌千古傳……”
第二天早上,謝雲舟獨自開車去廬州赴任。
兄弟們幫他一起把東西裝好放在車後備箱裡,他一個人沒多少東西,家裡很多大件早就送去了廬州。
現在最貴重的行李大概就是富貴。
梨子和蘋果抱着富貴哇哇哭,阿狸和大橘走了,現在連富貴也要走了,以後再也沒人給她們拉車了。
謝雲舟蹲下來将兩個小女孩抱進懷裡,笑着哄她們:“别哭,哥哥姐姐的車送給你們,後院的金魚和花盆也送給你們。以後你們去廬州,一定要去看哥哥姐姐,他們很想你們。”
哄了半天才把小姐妹兩個哄好。
謝雲舟獨自開車上路,馮裕安和喬青崖帶着孩子站在謝家空門目送車遠去。
馮裕安心裡最難受,昨晚上喝醉後他趁着醉酒哭了一場,現在不好再哭,語氣十分低落:“喬哥,他們都離開我了。”
喬青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“瞎說,朋友貴在相知,不是朝朝暮暮相守。”
馮裕安哼一聲:“人的感情是一起吃飯一起玩耍培養出來的,不行,我得想辦法早點去廬州。”
幾百裡外的廬州,顧小曼帶着兩個孩子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,一起等爸爸來吃午飯。
她在廬州又買了兩塊地,一塊非常大,空在那裡。另外一塊比較小,她和趙國棟、陸青青合資買的,三家各自蓋了一棟小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