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約沒解除,你跟别的男人跑了,你不該給我個交代嗎?”
薛文蕙氣惱地對着他的臉狠狠啐一口:“鬼跟你有婚約,你媽那種刁鑽婆婆,誰嫁到你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黴!”
伍澤培哼一聲:“怎麼,農村婆婆對你很好嘛?”
薛文蕙冷笑一聲:“至少人家不會在我面前指手畫腳,從我七八歲開始,你媽對我什麼嘴臉你忘了是吧?
我媽都不管我的事情,她什麼都要管,她憑什麼管我?”
伍澤培大聲道:“我媽那是把你當自己人才管你!”
薛文蕙呸一聲:“我不稀罕,誰稀罕你們管誰去!我看到她就惡心!誰讓你是她兒子呢!”
伍澤培的臉色陰郁起來:“你是嫌我醜嗎?我現在不醜了,你還是不肯回頭嗎?”
薛文蕙見他變臉,想起他的瘋狂,語氣緩和下來:“澤培,人和人之間要講究緣分的。我與你家無緣,我不是個聽話的好媳婦,我主見性太強,我不會奉承公婆。”
伍澤培冷聲道:“你可以學啊,我對你那麼好,你稍微學一點不行嗎?”
薛文蕙的犟脾氣又起來了:“我又不喜歡你,為什麼要為你做出犧牲。”
伍澤培眼裡的陰郁又起來了:“你撒謊,我們一起長大的,你怎麼會不喜歡我,你就是被許硯秋騙了!”
薛文蕙感覺内心一股無力感升起來,她看了看遠處,還是沒人來。
“澤培,天冷,你快回家去吧。”
伍澤培呵呵兩聲:“家,我的家在哪裡?你欠我一個家,你忘了嗎?”
薛文蕙雙手握着方向盤:“澤培,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,我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,人老珠黃,還生過孩子,做過絕育手術,人販子都不買我,我不值得你再費心思。”
她故意貶低自己,希望能讓他心裡平衡一點。
伍澤培盯着她的側臉,看到她依舊白皙的肌膚,還有長長的睫毛。
以前他很多次想親一親她的眼睛,可他不敢。他一直夢想着早日結婚,抱得美人歸。
可是最後他的夢破裂了,他沒有家了。他現在過得像過街老鼠,人家隻要聽說他是個勞改犯,都不願意和他來往。
工作了幾個月的地方,最後還是待不下去。相親對象沒有一個像樣的,還都嫌棄他。
母親現在每天也抱怨他,不肯給他零花錢了。
想起她可能每天夜晚被許硯秋抱在懷裡,壓在身下,他心裡的怒意頓時翻騰起來,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頭轉過來,狠狠親了上去。
薛文蕙驟然被襲擊,反應過來後一把薅住他的頭發,将他的頭拽着對着車頂狠狠磕了一下。
伍澤培人在車外,頭在車窗裡,身子卡在那裡,一時施展不開,被薛文蕙反擊。
他直接反手打開了車門,連人帶門一起往後退。然後他從車窗裡鑽出去,走過來一把将她拖了出去。
薛文蕙開始掙紮:“伍澤培,你這個瘋子,你這個神經病!”
伍澤培不管她的叫喊,拖着她往旁邊的小樹林而去。
薛文蕙害怕起來,開始大聲叫喊,伍澤培對着她的臉狠狠抽了一耳光:“再喊就弄死你!”
薛文蕙抓住他的手:“澤培,你要幹什麼?”
伍澤培冷聲道:“跟你講道理啊,你說你不喜歡我,我要跟你辯論辯論,你為什麼不喜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