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萍着急起來:“她奶奶咋了?”
她以為婆母生了重病要花大錢。
喬青崖歎了口氣:“萍萍,對不起,跟着我你沒過上好日子。”
“誰說的,我們日子一直不差的。你不要跟小曼比,跟我們以前比還是在慢慢變好。
你快說,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?”
“我以後不能再同時幹兩份工作。”
王萍沉默下來,片刻後道:“是領導說什麼了嗎?”
喬青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:“如果說我像景元一樣寫稿子,或者畫畫,或者給人家講課也行。
唱歌這種抛頭露臉的事情,我如果是普通職工,可能也說得過去。”
王萍懂了,普通職工沒問題,黨員幹部不可以,副處級更不可以。
“可是你的專輯剛打響知名度,現在好多人都認識你了。如果堅持下去,你肯定能大火的。”
喬青崖沒說話。
王萍看到他有些空洞的眼神,心裡有點難過,她希望他人前顯貴,也希望他能追求夢想。
可這世間的事情,很多時候都是兩難全。
喬青崖就這樣失神地看着房頂,好久之後才道:“萍萍,你說我該怎麼選擇。”
王萍沉默片刻後道:“青崖,不管你怎麼選擇,我都支持你。”
喬青崖沒有得到有效的回饋,依舊失神地看着房頂。
王萍鑽進他懷裡,夫妻兩個互相抱在一起,什麼都沒說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喬青崖沉沉睡去。他夢到自己回到老家,回到祖父的磚瓦房裡。
他看到祖父站在廊下,披着一件破舊的棉襖,腰上栓一條草繩。
他大聲喊爺,祖父轉過頭看他,笑得滿臉褶子:“青崖回來了。”
喬青崖感覺自己仿佛變成個小孩,飛快地奔向祖父。
隻有在祖父面前,他才能無憂無慮。
他不用再去操心任何事情。
等醒來時,他的情緒更不好了。
一整個下午,他都有些渾渾噩噩。
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,謝雲舟主動去他辦公室。
“青崖。”
喬青崖本來正看着窗台上的花,聞言轉身看着他,然後淺淺一笑:“雲舟來了。”
謝雲舟感覺他似乎哪裡有點不一樣。
他再次主動遞給喬青崖一根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