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雲舟給他夾了一筷子菜:“你這些年給過陳美錢嗎?”
喬青崖沉默片刻後道:“很少,還沒有小顧給陳美的多。
我唯一的作用,大概是震懾。看在我的面子上,總廠那些人很少欺負他們,該他們的,沒人會貪下。”
謝雲舟也覺得這個結果很意外:“青崖,事情已經過去,這個包袱丢下了也好。”
喬青崖端着酒杯與他碰了一下,一飲而盡:“雲舟,我就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。就好像你以為一件東西是你的,最後不是的。”
謝雲舟笑起來:“你還有蘋果呢。”
說起女兒,喬青崖的目光慈愛起來:“雲舟,其實,就算他是我兒子,好像我們也沒有太深的感情,那幾天他去我那裡,我們之間很生疏。
孩子,還是要自己親手帶大的親。”
謝雲舟給他倒酒:“青崖,往前看,你前途大好。小王對你那麼好,這是你的幸運。”
喬青崖笑起來:“小顧說我比較倒黴,以前我也這麼覺得,現在我覺得,我其實比較幸運。一個人
一輩子,能遇到幾個把自己真正放在心坎的人呢。”
謝雲舟看着盤子裡的菜:“青崖,我想早點回廬州。”
喬青崖眼睛一亮:“你想去哪裡呢?”
謝雲舟笑了笑:“我剛來,一時半會兒肯定走不了的。家裡父母孩子都托給了小曼,我心有愧。”
喬青崖品了品這話,與他碰了一下酒杯:“雲舟,我們各有各的幸運。”
兄弟兩個繼續喝酒,喝到最後,喬青崖有點微醺:“雲舟,我肯定是上輩子挖了陳美的祖墳。”
謝雲舟哈哈笑:“青崖,美人如刀,被刀了也是自找的。”
喬青崖也哈哈笑:“我也要感謝陳美,如果不是當年鬧那一出,我哪能遇到賢妻。”
謝雲舟繼續給他倒酒:“喬書記,小王對你的心天地可鑒,這事兒既然過去了,以後不要再想了。
你居然還有錢給陳美,哼,我要去找小王告狀。”
喬青崖急了:“你看你,這麼多年真沒給過幾次,給多了我還怕她纏上我呢。
我的工資卡都上交了,平時有多餘的錢,也會拿回家。
給我媽多少錢,也給我嶽母多少孝敬錢!家裡的大頭錢都在家裡呢,我手裡就隻有點零花錢。”
謝雲舟抱着酒瓶:“京市好沒趣,我要趕緊回廬州。”
喬青崖哈哈笑:“謝總離了老婆一天都過不下去。”
謝雲舟罵他:“要你管,我樂意!”
晚上九點,謝雲舟帶着醉醺醺的喬青崖到家,把他扔在床上,自己去給顧小曼打電話:“顧院長,我好累啊。”
顧小曼笑道:“謝總,央企總部不是那麼好幹的。那裡可是京市,群英荟萃。”
謝雲舟躺在沙發上:“在京市,
人才遍地都是。”
顧小曼安慰他:“你換個角度想一想,你今年才四十歲,這麼年輕,你後勁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