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離近乎于喃喃自語，片刻後她又清醒了過來。
“洛弈，你說過會與我相伴永生永世的啊，你答應過我會帶我一起成仙的。”
“洛弈，我真的錯了，以前是我不好，我以後不會了，我不會再要這麼多了，也不會在離開你了。”
“你回來好不好，我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我冷冷的道。
“你還記得以前說過什麼啊？那我想問問你。”
“你和陸野私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？”
“你替陸野讨要我的伴生法器的時候有沒有想過？”
“你和陸野正大光明卿卿我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？”
“不會離開我了？”
“離開過的，我都不要了。”
我淡漠的搖了搖頭，這場大戲我已經有些興緻缺缺了。
我環顧四方。
“諸位，請便，不用在意我，如果擔心我報複，等我到仙界了也行。”
我無所謂的說着，衣袍在九天之上緩緩飄蕩，徹底脫離凡塵，羽化成仙。
若離踉跄着撲向登仙長階，天地禁制在她身上劃出細密的傷口，她卻渾然不覺。
她仰頭望着雲端之上我周身萦繞的仙芒，瞳孔裡倒映着那道曾屬于她的身影，聲音破碎如風中殘葉。
“不……我是真的懂了……”
“懂？”
我輕笑出聲，擡手輕撫腰間玉佩，那是她親手丢棄的定情之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你可記得十萬年前，我為尋千年朱果，在幽冥血海與蛟龍纏鬥三日三夜？當時你說‘有洛弈在，萬事皆可’。”
話語頓住，我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模樣，繼續道。
“可如今，你為了陸野，要取我性命、奪我法器。”
四周一片死寂，唯有若離粗重的喘息聲。
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，她終于登上了登仙階，但是此刻的登仙長階又怎是她能踏足的，鮮血濺在登仙階上，綻開如紅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