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公司一直準備去海城拓展新的市場,但因為有些特殊情況,我必須要一起過去。因為我舍不得蘇棠月我一直猶豫不決,家庭一直是我生活中擺在第一位的,現在看來,都沒有必要了。
早上我是被一陣摔打聲吵醒的,蘇棠月“呯”地推門進來,怒氣沖天:“賀時安,你是不是瘋了,你昨晚在我朋友圈胡言亂語什麼?你知不知道給顧南行造成了多大的困擾?”
我迷糊的腦子開始慢慢清醒,想起了我昨天在她朋友圈的評論,我掀了被子下床:“怎麼,我的評論他不滿意嗎?”
蘇棠月氣紅了眼:“你那說的什麼話,你這樣置我和他于何地,我們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嗎?”
“你馬上把評論給我删掉,然後馬上和顧南行道歉。”
“你知道爸媽都把我電話打爆了,你惹了禍你自己解決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因為你,顧南行昨晚在同學聚會上多尴尬,你馬上把評論删掉。”
她拿起床頭的手機朝我扔過來,正好砸中我的額頭,我一陣頭暈,有一股熱流從額間流下,我一摸一手的血,鏡子裡,眉骨砸裂了一個口,鮮血正從眉骨流下,觸目驚心。
蘇棠月也驚住了,退了一步,喃喃地說:“你怎麼不會躲,你要不是發這個評論,我也不會生氣砸你,這怪不得我。”
我一句話說不出來,像被沙礫塞滿了喉嚨,我究竟為什麼愛着這個女人,心裡眼裡都是别的男人的人。
我拿着幹淨的毛巾按住不停流血的傷口看着她:“蘇棠月,你那麼愛顧南行,我成全你。”轉身摔門而去。
我的眉目的傷口很大,封了五針,醫生說:“還好,男人嘛,以後有疤也不要緊,你太太應該不會嫌棄你吧。”
我苦笑:“她應該不關心吧,這傷口就是她砸的。”然後在醫生張口結舌的表情中,轉身離開。
剛走出急診室門口,迎面蘇棠月和顧南行匆匆趕到,蘇棠月急着攔着我:“我不會開車,叫南行送我來的,你傷口怎麼樣?”
我繞過她往外走,顧南行攔住我:“賀時安,棠月不是故意的,她吓壞了,剛才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一直哭,你應該也不會和她計較吧。”
蘇棠月紅着眼睛,委屈地看着我:“要不是你不道歉,我至于那麼生氣嗎?也不會動手,而且,我怎麼知道你連一個手機都躲不過去。”
我停住了腳步,看着他們倆,顧南行還半攬着蘇棠月,我大聲地說:“讓我跟一個和我老婆熱吻的男人道歉?道歉什麼?他親的不夠投入?還是親得時間太短?”
“你們倆不要臉,我要臉,蘇棠月我告訴你,從現在開始,我們倆結束了,你愛親誰親誰,誰愛戴你那綠帽子你找誰去。”
“蘇棠月,我們離婚。”
蘇棠月呆住了:“你說什麼離婚?為了這點小事離婚?賀時安,你是腦子被砸不清醒了是嗎?”
“我可是蘇棠月,你和我離婚?哈,你别一時意氣,到時候你後悔的時候,我可不會回頭看你一眼。”
我沒有理她,回到家,拿着收拾好的行李箱,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溫馨的小家,轉頭離開。
三天後,我離開了京市,帶着幾個下屬去了海城。
蘇棠月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聽,發信息我也沒有回複,所有的離婚的事我都交給了我的律師。
而顧南行卻打了我的電話:“賀時安,你一個大男人,不過是受個小傷,你就要鬧離婚鬧離家出走?你知道棠月有多擔心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