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我幹脆利落地收拾起了行李。
結婚十年,我給李芸知買了無數禮物,她卻從未給我添置半件衣物。
每年給裴嶼州的各種紀念日驚喜倒是從來不忘。
心裡堵的厲害,我的視線掃過衣櫃,卻在看到李芸知的蕾絲内褲後陡然一凝。
那上面,出現了一個被煙頭燒出的洞。
而我,已經戒煙十年了。
身軀狠狠一顫,我突然想到李芸知說她極其厭惡抽煙的男人。
當初我在不知情的時候抽了根煙,她就逼我在寒冬臘月洗了兩個小時的冷水澡。
怎麼面對裴嶼州的時候,就不介意了呢?
愛與不愛,當真如此分明。
我面目表情地打印出了離婚協議,剛想去找李芸知簽字,就接到了她的電話。
“蔣行遠,我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,立刻馬上來中心醫院!不然後果自負!”
沒等我回複,她便狠狠挂斷了電話。
我心想正好當面和李芸知提離婚事宜,于是便帶着離婚協議去了醫院。
卻沒想到,當李芸知看到我後,二話不說就将我推入了手術室。
“快快快,醫生,抽他的血!他和阿州血型一樣!”
話音落地的下一秒,碩大的針頭便紮進了我的血管。
我痛地皺緊眉心,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芸知,
“你匆匆忙忙叫我來,就是為了抽我的血給裴嶼州?”
李芸知不耐地翻了個白眼,
“不然呢?你整天窩窩囊囊的,也就這時候有點用了!”
“等一會兒阿州醒了,你順便帶安安去民政局,趕緊把他的戶口上了!”
說完,李芸知便不肯再給我半個眼神,反複囑咐醫生待會兒為裴嶼州輸血要小心,别弄疼了他。
甚至不顧潔癖,小心翼翼地為裴嶼州擦起了腳。
臉上滿是我從未見過的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