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我冷硬決然的神色,李芸知一愣。
終于意識到我是真的打算離婚。
她的眼底迅速閃過一絲慌亂,但嘴上還是憤怒地說,
“蔣行遠,離就離,你别後悔!這次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,我都不會回來!”
話音落地,她在離婚協議書上草草地簽了字,轉頭便柔聲安慰起了裴嶼州。
沒再看我一眼。
離開醫院的時候,目睹了全程的醫生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
“兄弟,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我釋然一笑,
“你應該恭喜我。”
恭喜我逃脫苦海。
回到家後,hr發來消息說已經為我買好了票,七天後登機。
我想到和李芸知在一起的十年來,自己明明有無數次高升的機會,但都為她放棄了。
現在想想,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!
将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後,我正打算走,房門卻突然被暴力推開。
李芸知怒氣沖沖地走進來,卻在看到我的行李後愣在原地。
“你……你來真的?真的要走?”
“蔣行遠,你這是何必呢!都說了安安是我做試管生的,我也沒有出軌,你幹嘛非要揪着不放?”
又是這句話。
在李芸知的邏輯中,隻要不真正上床,那就不算出軌,即便她連孩子都給别人生了。
我冷冷地轉過身,不想和她的強盜邏輯辯論。
李芸知長歎一聲,仿佛是我在無理取鬧一般,
“實話告訴你吧,我之所以丁克是因為我一輩子隻能生一個孩子,且生育的風險極高。”
“反正我以後也不會再有孩子了,你就把安安當自己的親骨肉不好嗎?他長大了會孝敬你的!”
結婚十年,李芸知難得态度這樣軟化,可我卻隻覺得諷刺。
她唯一一次的生育機會,毫不猶豫地給了裴嶼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