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告訴她這樣不值得,可是現實卻并不允許她退縮。
對霍靳西而言,這是一場無法輕易得到滿足的釋放。
深藏多年的欲望一經流露,便如洪水一般傾閘而出,再無處隐藏。
從此,食髓知味,欲壑難填。
明明此前那個晚上已經無數次地親密無間,此時此刻,那個夜晚所有的一切卻都變得遙遠起來,唯有這樣的呼吸相聞,喘息相交,才是真切存在的。
那個晚上,霍靳西一如既往地沉默冷淡,慕淺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聲。
可是這天晚上,他失态了。
同樣是被翻來覆去的折磨,可是慕淺聽得到他沉重的呼吸,感受得到他紊亂的心跳,這一切讓慕淺意識到,她沒有輸。
霍靳西臣服于欲望,而她沒有。
可是最後的時刻,霍靳西還是沒有放過她。
他咬着她的唇,重重抵着她的身體,終于還是逼出了慕淺的尖叫。
叫過之後,慕淺有些失神。
霍靳西的呼吸聲就在她耳畔,讓她回過了神。
算了,慕淺有些懊惱地想,她隻是臣服于自己身體的反應,不算輸。
想到這裡,她轉頭看向了霍靳西。
霍靳西已經坐起身來,準備去衛生間清理自己。
慕淺忽然輕笑了一聲,拿有些酸軟的腿踹了他一下。
霍靳西回頭看她,慕淺笑容愈發燦爛,“霍先生,跟自己讨厭的女人上床,到底是什麼滋味?事後會不會覺得膈應?”
霍靳西聽了,瞥她一眼,起身走進了衛生間。
慕淺本想躺在他的床上睡一晚繼續膈應他,可是身上黏糊糊的實在是不舒服,隻能回去自己的房間洗澡。
霍靳西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,留給他的依然隻有一張空床。
面對着滿床的淩亂,他想起慕淺剛才問他的那個問題。
跟自己讨厭的女人上床到底是什麼滋味?
真遺憾,他回答不了她這個問題。
……
一直到天亮時分慕淺才漸漸睡着,勉強睡了幾個小時,中途總是醒來,眼見着日上三竿,她索性起床。
此時此刻的霍家大宅十分安靜,似乎已經沒什麼人在家裡。
慕淺揉着肩下樓,一個傭人正好從廚房走出來,見了她連忙問好:“慕小姐,早上好,要吃什麼東西嗎?”
慕淺想了想,“有粥嗎?”
“有的,牛肉粥,魚骨粥和白粥都有。您要哪個?”
“白粥就行。”慕淺說着,在餐桌旁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