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慕淺後面那句話,容恒眸光微沉,不由得盯着慕淺看了許久。
“我說錯了嗎?”慕淺笑着問。
好一會兒容恒才開口:“沒有,說的很對。”
說完他便收回視線,喊了一聲同行的年輕警員,得知對方也一無所獲之後,很快就離開了這所房子。
慕淺下樓送兩人離開,關上門後,轉身又上了樓。
打開蔣藍的書房,裡面已經被她打掃過一遍,整潔一新的模樣,剛才容恒在這裡也沒看出什麼。
慕淺走進去,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靠着椅背沉思。
從前蔣藍長期待在這個房間裡辦公,此時此刻,她的照片還放在桌子上看着慕淺。
慕淺與她的照片對視片刻,移開視線時,目光落到了對面牆上挂着的一幅畫上。
慕淺盯着那幅畫看了許久,忽然笑了起來。
……
傍晚時分,慕淺又一次來到了醫院。
林夙的病房很安靜,他側躺在病床上,正微微擰了眉看着手中的平闆電腦。
慕淺推門而入,林夙目光便落到了她身上。
許是躺着的緣故,他沒有戴眼鏡,少了鏡片的遮擋,那雙眼睛似乎也少了些許溫潤,帶着一絲清冷的蒼涼,安安靜靜地注視着她。
慕淺走到病床前,好一會兒才伸手從包裡取出一摞文件,砸到了林夙的病床上。
文件頓時滑開,七零八落地掉到地上。
林夙卻顧不上那些文件,一下子伸出手來拉住了她,“淺淺。”
慕淺冷着一張俏臉,“警察沒有看到這些東西,你放心了?”
林夙沒有回答。
慕淺接着道:“可是我看過了,裡面那些内容,我通通都看完了,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吧?”
林夙卻隻是捏着她的手,“你怪我?”
“我不該怪你嗎?”慕淺看着他,“你這麼可怕,這麼處心積慮……”
林夙聽了,不由得緩緩松開了她的手。
“你把我變成了跟你一樣的人,你就是為了綁住我!你就是為了讓我不去揭發你!”
聽到這裡,林夙正松到一半的手忽然再度握緊了她。
慕淺氣得雙目泛紅,就這麼瞪着他。
林夙卻緩緩笑了起來,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,慕淺身體僵直,卻還是坐到了病床邊。
“林夙,你簡直是個魔鬼。”慕淺說,“你犯下的錯,明明比紀随峰更不可原諒,你卻逼着我原諒你!”
林夙拉着她的手放到了唇邊,“那是因為……我比他更愛你。”
慕淺仍然隻是瞪着他,“你猜我信不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