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……
霍靳西平躺在床上,自下而上看着她。
除了臉上的妝稍微濃了些,她做出少女時的神态,倒也沒有多少違和。
這樣好的戲,不枉她這數年記者生涯的打磨。
隻是不知,她曾為多少人露出這樣的模樣?
慕淺靜靜與他對視着,不停地深呼吸,許久之後,她忽然主動擡起手來,将自己身上的最後一絲屏障也解除掉。
霍靳西眼眸赫然深邃。
而她擡眸看他,笑得動人心魄。
她拉着他的手,緩緩覆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“隻要你開心,我做什麼都願意的……”
這句話,同樣出自從前。
那個深夜,她初嘗男女親密滋味,剛剛從巨大的情潮之中平複,羞怯得恨不得能将自己整個埋進他的身體,卻還是埋在他耳邊說出了這句話。
恍惚之間,一隔七年。
霍靳西蓦地擡手覆住她後腦,強行壓低,再度吻了上來。
慕淺笑着,順從着,任由自己的身體軟成了一灘水,乖巧置于他懷中。
予取予求。
……
夜幕沉沉,霍氏大廈26樓,僅餘總裁辦公室燈火通明,卻是空無一人。
一牆之隔的休息室内,昏暗的燈光照出滿室淩亂,一床狼藉,以及深深交疊的人影。
床尾地面上,男人黑色西褲間跌落一隻手機,屏幕持續閃爍,單調的鈴聲早不知反複響過多少回,才終于被拾起。
霍靳西起身坐在床邊,拿起手機滑動接聽。
“霍先生,我是楊力。”電話那頭傳來霍靳西熟悉的聲音,“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,因為我太太在法國遇到些事情,被迫失約,希望您不要見怪……”
霍靳西沉眸聽着,身後忽然悄無聲息地貼上了一具溫香軟玉。
慕淺貼在他背上,輕輕在他肩頭落下一吻。
霍靳西平闊的肩膀蓦地僵硬了兩分,慕淺恍若未覺,繼續在他肩頭印下唇印。
“跟您太太的事情相比,一樁生意不算什麼。”霍靳西對着電話道,“我沒放在心上,您也不必介懷。”
“是,我知道霍先生貴人事忙,希望回來之後能盡快再安排和霍先生見面的時間……”
那話那頭的楊力又說了什麼,霍靳西竟罕見地分了神。
低頭時,慕淺已經枕在了他腿上。
“等您回國再作安排吧。”
霍靳西很快挂掉了電話,擡手捏住了慕淺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