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第8頁)

這樣一來,慕淺便又吻上了他的下巴,一雙紅唇來回輾轉,時時刻刻與他親密無間。

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,霍靳西很快回答了一句:“我就來。”

聽到這三個字,慕淺不由得一怔,微微擡眸看向他,“你要去哪兒?”

霍靳西沒有回答,挂掉電話,直接便準備推開她起身。

慕淺卻始終緊緊纏着他,眼巴巴地看着他,“這種時候你還走?”

“慕淺。”霍靳西似乎是被她纏得沒有辦法,沉聲開口,“我說過我不是為你而來。”

聽到這句話,慕淺忽然一僵,手手腳腳都松開了霍靳西。

霍靳西推開她起身,另挑了襯衣和西裝換上。

慕淺就坐在沙發裡,安靜地抱膝看着他換衣服。

眼見着他換上褲子,襯衣,系上領帶,最後穿上外套整理袖口,慕淺才終于緩緩開口:“原來你真的不是為我而來的啊……”

她微微偏了頭看着他,眉目間依稀還是古靈精怪的模樣,卻平添一股哀傷,安安靜靜地注視着他。

她的眸子太過清澈,那抹哀傷過于明顯,仿佛一碰就會碎掉。

這樣的神情,在從前的慕淺身上出現過,在現在的慕淺身上,沒有。

霍靳西不是不知道這是她又一種路數,因此隻是靜靜沉眸看着她。

“我又自作多情了一回。”慕淺說,“我原本以為我們已經睡過幾次,霍先生哪怕心裡沒有我這個人,多多少少也會對我的身體有一些占有欲……可是原來沒有啊……所以我跟容隽一起出遊無所謂,就算我跟他睡到一張床上,依然無所謂,是不是?”

說到這裡,她忽然笑了笑,那抹笑卻清淡到極緻,與她的妩媚風情絲毫不搭邊。

美極,卻易碎。

“不過現在,我們都知道容隽的心思壓根不在我身上,所以你看,我輸得這麼徹底,連僅有保留尊嚴的餘地都沒有。”她緩緩站起身來,走到他面前,卻還是輕笑着的模樣:“郎心如鐵啊,你還真是,一點都不心疼我……”

說完這幾句,她蓦然轉身,一邊拉上自己裙子背上的拉鍊,一邊頭也不回離開了這間總統套房。

霍靳西靜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有那麼一瞬間,心髒的某個位置似乎抽搐了一下。

她說,郎心如鐵。

這四個字一時間竟反複回響在他的腦海,揮之不去。

有些劇情,明知是戲,難道也會入戲?

……

夜裡十點半,容隽在沙灘上找到慕淺時,她正穿着一身火紅的紗裙,跟随一群外國遊客又跳又唱,喝酒吃肉,好不熱鬧的樣子。

一眼看到人群外的他,慕淺興高采烈地朝他揮了揮手,好一會兒才從那群熱情的遊客中脫身出來。

“找了你好一會兒。”容隽說,“我差點以為你生我氣自己先飛回去了。”

“你還知道你對不起我啊?”慕淺微微湊近他,輕嗅了一下,笑了起來,“Hermes,尼羅河花園,嗯,這香水氣質蠻符合你那位前妻。”

容隽聽了,先是微微一怔,與她對視片刻之後,漸漸笑了起來。

慕淺瞥他一眼,轉身走向酒店的方向,“你倒是稱心如意了,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受盡冷風吹。”

容隽倒确實沒想到慕淺會在沙灘上跟一群老外玩,事實上他從喬唯一的房間出來後,給慕淺打電話不通,他先去了她的房間敲門,随後又去了霍靳西的房間敲門,然而兩間房卻都是無人應答的狀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