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第10頁)

齊遠做的調查報告在這次洽談中起了重要作用,眼見洽談如此順利,他也十分欣慰,在餐桌上跟艾維其中一位高管聊得十分投入。

酒酣耳熱之際,忽然聽對方一個高管開口:“這酒不合霍先生胃口嗎?要不要換一支?”

齊遠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向霍靳西面前的酒杯,發現他杯中酒果然沒怎麼動過。

“不用。”霍靳西說,“酒很好,隻是我中午不習慣飲酒。”

這倒是實話。

自從霍靳西接手霍氏以來,一向嚴謹自律,對待自己的苛刻程度比對下屬更甚,午間決不允許自己飲酒。

齊遠跟在他身邊多年,自然知道他的習慣,然而當他瞥見霍靳西擱在桌面上規律輕敲的食指時,猛然間想起了什麼。

這是霍靳西少有的會流露出自己情緒的小動作之一,這樣的動作出現,說明他已經快要失去耐性。

可是今天的洽談如此順利,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失去耐性?

齊遠一瞬間福至心靈,猛地站起身來,對餐桌上衆人說了一句:“抱歉,我有個電話需要出去打一下。”

他轉身走出會餐的VIP廳,拿出手機撥通了蘿拉的電話。

電話接通,蘿拉告訴他一個好消息:“慕小姐已經醒了,燒也退了一點,現在正在洗澡呢。”

齊遠聽了,蓦地松了口氣,頓了頓之後才又開口:“你找機會委婉提醒她一下,給霍先生打個電話報告一下病情。要她親自打!”

蘿拉聽了這話,挂掉電話就聽見慕淺走出衛生間的動靜,于是敲門進入卧室,果然見慕淺已經洗完了澡。

“慕小姐。”蘿拉大概不懂得什麼叫委婉,開門見山地道,“齊先生讓你給霍先生打個電話,彙報一下你的病情。”

慕淺聽了,微微一挑眉,重新躺回到床上,懶洋洋地回應了一句:“告訴他,我是病人,沒力氣打電話。”

蘿拉聽了,一轉頭又走出了卧室。

大衛醫生依舊還留在公寓裡,見蘿拉又跟齊遠通完電話,這才低聲開口:“蘿拉小姐,這位慕小姐和霍先生到底什麼關系,你知道嗎?”

蘿拉聽了,微微擰了擰眉,随後才開口:“應該是男女朋友?但是他們兩個之間有一點怪怪的,所以我并不确定。”

大衛聽了,點頭表示認同:“我也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,不像是普通朋友,但又好像少了一點男女朋友之間的感覺……”

那一頭,齊遠聽完羅拉轉訴的慕淺的話,又生氣又無奈,隻能找了個機會低聲向霍靳西彙報:“剛跟蘿拉通完電話,說是慕小姐已經醒了,您不用太擔心。”

霍靳西聽完,隻赢了一聲:“嗯。”

而慕淺洗完澡,睡在新換了的床單被褥裡,整個人仿佛輕松了不少,正準備繼續放任自己陷入昏睡,放在床頭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。

慕淺隻以為是齊遠打來的電話,翻了個白眼拿起手機時,卻看到了蘇牧白的名字。

“淺淺?”聽到她的聲音,蘇牧白有些疑惑,“你聲音怎麼這樣?病了嗎?”

“嗯,有一點發燒。”慕淺回答。

蘇牧白聲音驟然略帶緊張起來,“有沒有去醫院?你在哪兒?公寓嗎?”

“不是。”慕淺有氣無力地回答,“我在紐約呢。”

蘇牧白似乎怔了怔,随後才開口:“我還以為你在費城,有出音樂劇想找你一起去看。誰知道你不僅不在,還病了……病情怎麼樣?嚴重嗎?”

“什麼時候的音樂劇?”慕淺輕笑了一聲,“要是幾天後,沒準我還能趕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