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剛。”慕淺說,“去見了岑家的老太太,然後就來找你了。”
蘇牧白察覺到什麼,“出什麼事了嗎?”
“我把博文集團背地裡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捅出去了,岑博華現在已經被帶走協助調查了。”
蘇牧白怔了怔,随後露出了笑容,“像是你幹的事。”
慕淺看着他,“重新和你交往是我自願的事情,可是别人威脅着的滋味不好受,我也不願意受。”
雖然慕淺從沒有提起過她那時主動出現在蘇家的真正原因,可是蘇牧白多多少少也能猜到,這會兒慕淺這麼說,算是證實了他的猜想。他并不驚訝,隻是心疼。
“我能幫你做什麼嗎?”蘇牧白問。
“沒什麼。”慕淺笑着道,“這樣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好了,沒道理麻煩你。”
蘇牧白聽了,沉吟片刻才開口:“淺淺,其實我很希望能為你做些什麼。”
“你放心,有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找你。”慕淺說着,才又道,“其實我今天來,是想跟你說音樂劇的事,我應該不能陪你去看了。”
蘇牧白神情平靜,眼睛裡甚至一絲失落也無,隻是安靜地看着她,“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嗎?”
“接了個爆料,我挺有興趣的,所以我準備去洛杉矶待一段時間。”慕淺說,“接下來你可能有段時間聯系不到我了。”
這倒是蘇牧白沒有想到的。
他原本以為,慕淺說的理由,會和霍靳西相關。
然而霍氏在美國的業務集中在紐約,而洛杉矶和紐約一西一東,相隔數千裡,無論如何都應該跟霍靳西扯不上關系。
所以這應該是她單純的工作上的事情。
“什麼案子?”蘇牧白問,“危險嗎?”
慕淺忍不住笑出聲來,說:“調查真相哪有不危險的呀?不過嘛,我可是專業的。”
蘇牧白心裡清楚她的個性,這樣的事情,他也攔不住。
他私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想多問問霍靳西,偏偏就是張不了口。
……
傭人将慕淺帶到蘇牧白這邊後,轉頭回到主樓,正好蘇遠庭和蘇太太都在,傭人便将慕淺來的事彙報了一遍。
誰知道剛說完,蘇太太臉色就是一變,“我去看看。”
蘇遠庭拉住她,“你去做什麼?”
“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?”蘇太太說,“岑家這次出事就是她在背後捅出來的,之前我見她乖巧懂事,覺得她是個好姑娘,誰知道她心思居然這麼重,什麼事都敢做。這樣的人,我哪敢讓牧白跟她交往?還是趁早讓她走吧!”
蘇太太說着便匆匆出了門,來到蘇牧白住着的小樓的。
客廳裡,慕淺和蘇牧白已經轉而聊起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,見到蘇太太進來,慕淺立刻站起身來打了招呼。
“喲,淺淺,你什麼時候來的?我竟然都不知道。”蘇太太笑着道,“早知道你在啊,我就不過來了。”
慕淺微微一笑,“蘇太太找蘇師兄有事?”
“對啊。”蘇太太說着便看向了蘇牧白,“前些天我不是跟你說過嗎,你錢阿姨有個侄女,拉大提琴的,想讓你去見見呢!我都跟你錢阿姨約好了!”
蘇牧白沒想到蘇太太會說這麼一番話,立刻看向慕淺,而慕淺已經瞬間懂了那是什麼意思,卻仍舊保持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