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現在頃刻間掌聲雷動。
先前一直很活躍的慕淺卻始終一動不動。
霍靳西轉頭看了她一眼,見她隻是兩眼發直地看着台上那幅畫,分明已經失了神。
現場的出價很快就達到了兩百萬以上,而舉牌的人依舊絡繹不絕。
霍靳西再度将慕淺的手納入了掌中,緊緊握住。
他的手掌溫暖幹燥,而她的指尖則微微發涼。
現場競拍的聲音依舊不斷響起——
“260萬!”
“270萬!”
“280萬!”
慕淺沒有再像先前那般每每有人出價便回頭四處張望,她隻是安靜地坐着,一絲細微的動作也無。
直至身畔忽然響起霍靳西的聲音:“500萬。”
現場蓦地安靜了片刻,施柔從台上看過來,微笑着朝霍靳西點了點頭。
然而霍靳西卻已經看向了身邊的慕淺,慕淺終于回過神來,也看向他。
“這價格滿意嗎?”霍靳西隻是問她。
這話問得,倒好像台上那幅畫是她捐的一樣。
慕淺想了想,緩緩道:“我覺得可以再高一點。”
霍靳西随即再次舉牌,“一千萬。”
這價格一出,頓時創造了現場最高善款記錄,引得掌聲雷動。
慕淺也随即浮誇地拍起了手掌,臉上笑容滿溢,顯然是很滿意這個價格。
由于這幅畫是施柔所捐出,附贈一支舞,主持人原本想借機盛贊一下施柔的魅力,可是偏偏拍下的人是霍靳西——人家的正牌未婚妻就坐在旁邊呢,主持人自然不敢擅自制造别的暧昧,因此隻是來到霍靳西身旁,笑着詢問:“感謝霍先生慷慨解囊,是什麼原因讓您對這幅畫如此喜愛,志在必得呢?”
“這幅畫的另一個作者,是我未婚妻的父親——慕懷安先生。”霍靳西簡短地回答。
現場蓦地響起一片驚歎聲。
慕淺并沒有太過驚訝,從霍靳西詢問她價格的時候,她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。
因此她隻是笑,在衆人的眼中,甜蜜依偎在霍靳西身旁。
台上的施柔看在眼裡,也隻是默默微笑鼓掌。
“那麼,霍先生拍下這幅畫的同時,還赢得了施柔小姐一支舞。”主持人道,“霍先生是準備親自跳這支舞呢,還是準備将這一榮幸轉贈他人?”
霍靳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隻是朝慕淺伸出了手。
慕淺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那隻手,一時有些遲疑該不該回應。
台上的施柔見到這幅情形,反應倒是很快,笑着開口道:“未來霍太太在場,這支舞哪輪得到我和霍先生跳。那不如就有請霍先生和霍太太共舞一曲,也讓在座諸位有幸見證兩位的幸福,預祝二位新婚之喜。”
場内再度響起雷鳴般的掌聲,所有人等待的時刻,慕淺卻隻是擡眸看着霍靳西,“我可不确定自己還會不會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