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靳西在幹嘛?”慕淺開門見山地問,“為什麼我打他手機沒人接?”
齊遠聽了,立刻道:“霍先生正在忙,太太有什麼急事嗎?”
“沒錯,很急。”慕淺說,“你現在就給我過來,立刻,馬上!”
說完她就挂斷了電話,另一頭的齊遠拿着手機有些懵,回過神來立刻開始整理東西。
“怎麼了?”莊顔問他。
“霍太太說有急事,讓我馬上過去。”齊遠說,“霍先生忙完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。”
莊顔聽了,輕笑了一聲,說:“去吧去吧,你是去忙霍太太的事,即便不跟霍先生說,他也不會生氣和責怪你的。”
齊遠瞪了她一眼,匆匆離開了。
等他趕到畫堂,裡面一派平靜祥和,不像是有什麼事。
齊遠心裡驟然升起不詳的預感,卻還是硬着頭皮走進了慕淺的辦公室:“太太,有什麼事嗎?”
慕淺原本正低頭看着資料,見他來了,擡起頭來,隻是沖他微微一笑。
她這一笑,齊遠更加毛骨悚然,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。
“也不算什麼大事。”慕淺打開抽屜,拿出那兩張門票,往齊遠面前一扔,“可我不敢耽誤啊。别人都上趕着把票送到我跟前來了,我也不好意思攥在自己手裡,萬一耽誤了你們家霍先生和别人叙舊呢?”
齊遠拿起桌上那兩張演奏會門票一看,頓時頭如鬥大。
慕淺看着他那一臉尴尬的神情,繼續道:“昨晚你怎麼跟我說的?嗯?不認識?現在怎麼說?”
“太太……”齊遠頓了好一會兒,才又道,“您别誤會,霍先生跟她其實沒什麼關系——”
“編。”慕淺偏了頭看着他,“繼續編。”
“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跟您說了什麼。”齊遠連忙道,“可是霍先生絕對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!”
慕淺聽了,慢悠悠地擡眸,“哦,沒有上過床?那就是用過心了?”
齊遠聽了,頓時僵在那裡,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事實上,霍靳西心思那麼深,他究竟有沒有用過心,他這個助理怎麼窺探得到?
慕淺見他那個樣子,忍不住冷笑了一聲,說:“行,不用多說了,拿着他舊情人給的那兩張票給我滾蛋,順便叫他們倆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!”
齊遠怎麼都沒想到來這裡會面對這麼一檔子事,正覺得為難,忽然聽見慕淺這句話,一時忍不住沖口而出:“不是,霍先生隻是資助了她去國外學習而已,她絕對不是霍先生的舊情人……”
資助她去國外學習?
慕淺心頭瞬間清明了不少,卻還是蓦地瞪大了眼睛,直接将手中的筆砸向了齊遠。
“資助?說得還真是好聽!”慕淺蓦地站起身來,“他一個生意人,會幹這種不求回報的虧本事?是資助還是包養啊?又或者是一次性買斷?”
慕淺聲色俱厲咄咄逼人,齊遠着實被她逼得沒有辦法,隻能道:“太太,霍先生跟她真的沒有什麼關系,當時賀先生他們幾位安排将蘇榆送進霍先生的包間,霍先生真的什麼都沒做過,跟她聊了一晚上,然後就叫我給了她一筆錢,将她送出了國……”
慕淺瞬間吸收了他話裡的信息,消化一番之後,整件事似乎已經清楚了。
六年前,應該是霍靳西最焦頭爛額的時候,而賀靖忱他們幾個安排了一個又幹淨又漂亮又文藝的姑娘送給他,而偏偏霍靳西還看上了眼,在那種時候,還有閑情逸緻撥款送人出國學習音樂……可見是真的用了心了。
慕淺頓了頓,輕輕咬了唇,冷笑了一聲:“他們聊了一晚上,你都在跟前?”
“……”齊遠頓了頓,如實回答,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