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的瞬間,他卻忽然瞥見慕淺的梳妝台上放了兩張什麼東西,走過去拿起來一看,是兩張門票——“蘇榆桐城演奏會”幾個字分外醒目。
霍靳西瞥了一眼,正準備将東西放下,慕淺擦着頭發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。
“你回來啦?”見到他,慕淺十分平靜地問了一句,又見他手裡拿着的門票,這才道,“我今天在畫堂遇見這位蘇小姐,她送了我兩張門票,邀請我們去聽她的演奏會。”
霍靳西聽了,隻淡淡應了一聲,随手将門票放回了原處。
“我上網搜索了一下她的資料,這可是位大才女啊。”慕淺說,“六年前出國,跟随名師,這才短短幾年啊,就已經榮歸故裡開自己的專場演奏會了,真是太厲害了。”
她一面說,一面湊到了霍靳西面前,“周六晚上,你有時間吧?”
霍靳西看起來并不在意,隻是道:“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慕淺正擦着頭發的手忽然就放了下來,“霍靳西,我第一次約你聽演奏會,你就這個态度啊?”
霍靳西垂眸看她,隻見她眼波楚楚,微微咬了下唇的模樣,倒像是真的委屈。
“真心的?”霍靳西忽然問。
慕淺忽然就退開兩步看着他,“不然呢?聽個演奏會而已,我還能有什麼虛情假意?還是……你自己心裡有鬼?”
霍靳西迎着她的視線,慕淺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他,“怎麼?這位蘇小姐不會是你的什麼有緣人吧?又是相親對象?還是别的什麼?”
霍靳西卻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隻道:“你實在想聽,去就是了。”
“幹嘛不回答我的問題?”慕淺說,“那位蘇小姐長得漂亮,又有才氣,搞音樂的,氣質也好,你要真跟她有什麼,我也隻會誇你有眼光的。”
“那真是遺憾。”霍靳西說,“看來我這個人沒什麼眼光。”
他一邊說,一面解着襯衣扣子往外走。
慕淺站在他身後,蓦地反應過來,助跑兩步之後,在房門口跳到霍靳西背上,拿手臂勒着他的脖子,“霍靳西,你罵誰呢?”
她那隻纖細的手臂自然無法對霍靳西造成什麼威脅,霍靳西捏住她的手臂,幾乎隻要一彎腰用力,就能将她從肩頭甩出去。
而慕淺剛察覺到他有這樣的動作趨勢,整個人立刻手腳并用地纏住他,防止自己被他甩出去。
這是在正規格鬥中絕對不會出現的動作,可是她是個女人,還是個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,更何況她面對的人是霍靳西,更不需要講什麼道理。
她這麼一纏住他,霍靳西果然沒有再動作。
除非他重重向後倒地将她壓在地上……可是這樣的招式動作,要怎麼對她出手?
霍祁然在自己的房間聽到動靜,打開房門往外看的時候,正好就看見慕淺吊在霍靳西身上的情形,兩個人以一種古怪的姿态糾纏在一起,像是在打架,可是卻又不完全像。
三個人面面相觑,片刻之後,霍靳西扛着慕淺轉身回到她的卧室,砰地一聲關起了房門。
霍祁然思索片刻,也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,重新關上了門。
這天晚上,慕淺同樣被霍靳西好一通折騰,而她還并不似昨夜那般配合,這樣一來,彼此體力消耗更大。
霍靳西多少還是察覺到了什麼,直至結束的時刻,他才抵着慕淺的額頭,緩緩開口:“我跟她隻見過一次,并沒有什麼關系。”
啥?
慕淺原本已經筋疲力盡,聽見這句話,忽然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。
敢情跟她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刻,他腦子裡還一直想着那一位呢?
慕淺心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,表面上卻隻是閉上了眼睛,有些疲憊地回應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