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慕淺和霍靳西那些分分合合,糾纏不清的劇情,在有了這個前提之後,忽然就變得不是滋味起來。
衆人義憤填膺,一時間連霍靳西也一同被罵得厲害,他和慕淺之前為衆人所熟悉的情深不悔,俨然成了變質的西瓜,再沒有人吃得下去。
當此時,慕淺卻坐在霍家老宅客廳裡,拿着一塊西瓜吃得津津有味。
陸沅坐在她旁邊,靜靜看了她片刻,“你還吃得下?”
“可甜了。”慕淺說,“你也來一塊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拿手機看着網上的各種消息,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笑,“這有個人罵霍靳西是狗男人,我都還沒這麼罵過他呢!”
陸沅忍無可忍,伸手拿過她的手機放到了一邊,“這個葉靜微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你是想問,究竟是不是我把她推下樓的?”慕淺反問。
陸沅頓了頓,才道:“如果你有這份心機,也不至于自己一個人在美國待了七年吧?”
慕淺聽了,偏頭看了她片刻,随後笑着伸出手來握了握她的手。
她滿手西瓜汁,陸沅嫌棄地看了一眼,拿過紙巾擦手,又順手丢給她一張紙巾,道:“她當時是在霍家堕樓,那她跟霍靳西之間,到底是什麼關系?”
慕淺一邊擦手,一邊漫不經心地道:“能有什麼關系啊?無非是他想借着葉靜微讓我死心,逼我離開。這事原本很簡單,對于那時候的我來說,的确狠狠地被他打擊到了。可這也未必就是我必須離開的理由,誰知道剛好又發生了葉靜微堕樓的事,那我就非走不可了……”
陸沅聽了,靜默了片刻,忽然道:“那會不會是霍靳西為了逼你走,故意制造這起意外,來陷害你?”
聽到這個推測,慕淺蓦地睜大了眼睛,看着她,“你這是在暗示我,我每天晚上跟一個心狠手辣、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睡在一張床上嗎?”
“去你的。”陸沅皺眉,“我是在跟你分析這件事。”
慕淺忍不住笑出了聲,随後才道:“霍靳西雖然壞,但是應該還沒有這麼壞。”
“那她當天是第一次到霍家,也是第一次見到霍家的這些人。”陸沅道,“誰會跟她有什麼仇怨,狠心到要推她下樓呢?”
這邊陸沅話音剛落,那邊阿姨迎着容恒和另一個警員從大門口進了來。
慕淺看了一眼容恒,随後笑着看向陸沅,“所以啊,怎麼看都是我嫌疑最大,對吧?”
容恒走到近前,慕淺說的那句話正好落入他耳中,顯然,他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來的。
容恒看了陸沅一眼,随後才對慕淺道:“聊聊吧。”
“聊什麼?”慕淺一邊沖着他身旁的警員打招呼,一邊漫不經心地問。
“關于葉輝尋釁滋事的案件,警方馬上就要出案情通報了,在此之前,我覺得應該多解一下葉靜微堕樓的事件,才能更好地為葉輝的案件定性。”容恒道。
慕淺撇了撇嘴,“你的意思是,我要是無辜的,他就确定是尋釁滋事。而我要是真的是推葉靜微下樓的兇手,那他就是為女報仇,情有可原,對不對?”
容恒沒有多說什麼,隻是道:“那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?”
慕淺微微深吸了口氣,說:“時間有點久了,你讓我好好捋一捋。”
容恒倒也不急,在沙發裡坐下來,又看向了陸沅,緩緩開口道:“陸小姐和霍太太關系還真是親密,這是第三次在霍家見到你了。”
陸沅聽了,淡淡一笑,“容警官要是不來霍家,自然就見不到我。”
容恒被她一噎,随後道:“我自幼在霍家出入慣了,沒理由因為一些無謂的人斷絕往來。”
他話音剛落,慕淺忽然就賞了他一拳,“說誰無謂呢?”
察覺到自己的失言,容恒掩唇低咳了一聲,随後道:“說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