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霍靳西倒似乎并沒有多少介意,隻瞥了他一眼,轉頭就又跟墨星津說話去了。
偏偏慕淺卻抓着不放,誓要把賀靖忱這個“人民公敵”趕出霍家。
兩個人正在門口推推搡搡之際,一輛車子在樓前停下,下一刻,車子熄火,容恒推門下了車。
一見到慕淺和賀靖忱的情形,容恒便忍不住皺了皺眉,“你倆幹嘛呢?”
“别問。”慕淺說,“問就先幫我把他趕出去!”
賀靖忱一個大男人,原本也是見慣了風月的,偏偏慕淺是霍靳西的老婆,他哪裡經得住她這樣鬧騰,隻能認輸,“我錯了我錯了,都是我的錯!我向天發誓,絕對不會做一絲對不起霍氏,對不起靳西的事,行了吧?”
慕淺聽了,哼了一聲道:“再發個誓。”
“什麼?”
“離我兒子遠點。”慕淺說,“怕你把他教壞了!”
賀靖忱:“……”
三人重新一起回到廳内時,容恒看見屋裡的人,先是頓了頓,随後才問慕淺:“不是康複宴嗎?怎麼就這麼幾個人?”
慕淺聽了,長長地歎息了一聲,道:“你以為你二哥現在還是什麼香饽饽啊?離開了霍氏,哪還有人願意搭理他啊?”
“你這話說得……”賀靖忱說,“我們幾個不是人啊?”
慕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,“這話你自己說的,可不是我說的。”
賀靖忱一不小心又跳進了坑裡,忍不住擡起手來按了按自己的額頭。
容恒在旁邊坐下來,一時有些心不在焉,松了松襯衣領口和袖口後,又起身去了衛生間。
等他再從衛生間走出來,慕淺正在外面的洗手池洗手,見到他之後,沖他微微一笑。
容恒蓦地察覺到什麼,沒有回應她。
果然,下一刻慕淺就已經開口:“我才反應過來,你剛才問我那個問題,是因為你覺得在這裡還應該見到其他什麼人,對吧?”
“什麼人?”容恒冷冷淡淡地問了一句。
“你心裡想的那個人啊。”慕淺說,“本來我今天也邀請她了,她原本也閑着,臨時又找了個借口說不出來了。唉……”
“關我什麼事?”容恒眸色微微一沉,一邊洗手一邊開口。
慕淺倚在洗手池旁邊看着他,“換了是我也不來啊,上次被人那樣給臉色,幹嘛還眼巴巴地往别人跟前湊?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?”
容恒一擡手關了水龍頭,轉頭看她,“我什麼時候給她臉色了?”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?”慕淺冷哼了一聲,道。
容恒擰了擰眉,回答道:“我那是對陸與川,又不是對她——”
“你說得可真好聽。”慕淺說,“你要是真覺得自己沒傷害到她,幹嘛一來就找她?”
“我哪有——”容恒還要再辯駁,對上慕淺的眼神,卻蓦地收了聲,隻是默默地拿起紙巾擦手。
“我告訴你啊,上次的事情,沅沅是真的有點不開心。你知道她性子有多淡的,這樣我都能察覺到她不開心,想想你自己做的孽吧。”慕淺說,“你要是個男人,就去給沅沅道歉。”
慕淺說完,一扭頭就走開了。
剩下容恒立在洗手池旁,幾乎将手中的紙巾擦破,也還是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