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西轉頭看了她一眼,“突然反省?”
“不。”慕淺說,“我隻是在後悔,我應該做得再過分一點,逼得你忍無可忍……那樣的話,你會不會想着殺了我?”
霍靳西聽了,目光淡淡掃到台上的葉瑾帆,說:“你以為我沒想過?”
慕淺聽了,饒有興趣地追問:“那為什麼沒動手?”
“沒動手,是因為不願意假手于人。”霍靳西說,“你既然激怒了我,要死,也隻能死在我手上。”
慕淺聽了,不由得細細打量了霍靳西片刻,随後挑眉笑道:“可惜啊,一見面之後,就隻想讓我死在你床上了,對吧?”
霍靳西瞥了她一眼,随後才又湊到她耳邊,“關于這一點,我們今晚再來試試。”
慕淺忍不住伸出手來擰他,随後被他抓住,再不得動彈。
慕淺這才又看向台上的葉瑾帆。
過了今晚,這個男人就将徹底地失去葉惜,永遠永遠,再無一絲挽回的可能。
而在慕淺看來,他們之前的可能,早在葉惜被撞入江的那一刻,就已經斷絕。
所以此時此刻,慕淺隻覺得,真好。
婚禮儀式結束于葉瑾帆和陸棠漫天花瓣中的親吻,全場歡呼鼓掌,慕淺也意興闌珊地拍了拍手,就等着稍後宴會上的社交活動了。
果然,婚禮儀式一結束,場内氛圍更加熱鬧,來往交談敬酒的賓客不停穿梭,分明是一個大型的社交活動。
在這樣的活動上,慕淺自然不甘示弱,帶着自己裙子上的那一雙眼睛,哪裡熱鬧往哪裡鑽,尤其是有攝像機的地方,來來回回,留下她的身影無數。
而趁此機會,慕淺也對自己即将籌辦的畫展做起了宣傳,許下無數邀約。
一群人正聊得熱鬧的瞬間,身後忽然傳來一把低沉穩重的聲音:“聊什麼聊得這麼熱鬧?”
衆人一回頭,看見陸與川,立刻紛紛上前敬酒,向他道恭喜。
慕淺也随着衆人懶懶地敬了他一杯酒,随後才回答道:“沒什麼,說起我們公司即将要舉辦的畫展,将在桐城美術館舉辦,近現代的國畫大師都會有作品展出。我父親慕懷安先生的精品畫作也将在畫展上展出,希望陸先生屆時能夠抽空前來觀賞。”
陸與川聽了,微微點頭一笑,道:“一定。”
“慕先生的國畫的确非常具有個人風格。”一旁有人誇贊道,“堪稱當代國畫大師,可惜就是留下的作品太少,我最近很想收一幅慕先生的畫作,可是都沒有合适的渠道和機會。”
“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。我爸爸走得太早了,要是他現在還在,繪畫技藝肯定早就更上一層樓了。”慕淺說,“不過沒關系,人生在世,最重要的就是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迹,我相信憑我爸爸以前的畫作,也足夠他萬古流芳了。”
“是。假以時日,大衆對慕先生的畫有更多了解之後,慕先生的藝術成就肯定會得到相應的肯定的。”
慕淺聽得眉開眼笑,對那人道:“謝謝您的誇獎。”
一轉頭,慕淺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,遞出一張名片給陸與川,“這是以我父親名字命名的畫堂,這裡除了我父親的畫作外,還有很多優秀的繪畫作品,歡迎陸先生前來賞鑒。”
陸與川接過慕淺遞過來的名片,看到上面“懷安畫堂”幾個字後,将名片收進了口袋,道:“既然你盛情邀約,那我一定不負所望。”
跟這一圈賓客都打過招呼之後,陸與川才又轉身離開,走向了其他賓客。
慕淺眼角餘光瞥着陸與川離開的身影,轉過頭來依舊是滿臉笑容,熱情地跟衆人交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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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0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