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情隻有他去的地方,她才能去?
慕淺忍不住鼓起了腮,頓了片刻之後,她蓦地上前勾住霍靳西的脖子,“那你把你的時間騰出來,陪我,不行嗎?”
霍老爺子蓦地轉開了臉,霍靳南卻依舊饒有趣味地盯着那兩個人,眼神都不肯稍微移開一下。
慕淺卻隻當他是透明的,仍舊賴着霍靳西撒嬌。
“一早安排好的行程。”霍靳西鐵面道,“很重要,沒得改。”
慕淺聽了,再度咬了咬唇,随後湊到霍靳西耳邊,低低開口道:“霍靳西,别以為你現在能夠為所欲為,等幾個月後這個孩子生下來,到時候你别來求我。”
聞言,霍靳西不由得凝眸看向她,似乎是認真地考慮起了這個問題。
旁邊的霍靳南立刻就不樂意了,“嘿,幹嘛呢?能不能考慮考慮别人的感受?這還坐着觀衆呢,怎麼能說悄悄話呢?”
慕淺兩隻鞋子都扔了,這會兒隻是朝他龇了龇牙,又瞪了他一眼。
霍靳南自然無所畏懼,仍舊坦坦然地坐着看戲。
而慕淺說完那句悄悄話之後,霍靳西很認真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,片刻之後緩緩道:“那好,帶你去。”
慕淺蓦地歡呼了一聲,随後指着霍靳南道:“不許帶他去。”
霍靳南:“?”
霍靳南:“要不然我也撒個嬌?”
霍靳南:“你剛跟他說什麼了?我也要說一遍。”
說完他就作勢要站起身來,被霍靳西一眼瞪了回去。
慕淺險些笑出了聲。
……
到了酒會當天,慕淺早早地梳妝打扮完畢,就等着出門放風的時刻到來。
霍靳西掐着點從外面趕回來接她,準備下樓之際,将一雙平底鞋放到了慕淺面前。
慕淺看着她最讨厭的平底鞋,開口道:“我今天穿的是禮服,怎麼能配平底鞋呢?”
“要麼穿,要麼在家。”霍靳西說。
慕淺深吸了一口氣,咬咬牙,換了平底鞋。
待他們抵達酒會舉行的酒店時,現場早已是衣香鬓影,冠蓋雲集,桐城能排得上号的上流人士幾乎悉數到齊。
慕淺也沒有想到一個成立酒會會有這麼大的規模,陸家雖然在某些方面名聲不大好,但以其實力,桐城倒也沒幾個人不給面子。
陸與川想借這個慈善基金會做善事,同時也想以此拉攏鞏固其他豪門世家。
這倒的确是他的風格,即便知道陸氏不為人接納的一面,卻也不求着人接納,而是以自身實力逼得人不得不接納。
這是陸與川的驕傲。
他為此奮鬥了大半輩子,倒也真是值得他驕傲。
慕淺挽着霍靳西的手臂,一進門便有人接連不斷地圍上來打招呼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家裡關出毛病了,明明很想在這樣的場合聊天說笑八卦,這會兒卻莫名覺得有些頭暈腦脹。
直到一轉頭看到陸沅,她頭腦這才清醒了一些,一把拉住陸沅,低低抱怨了一句:“這人也太多了吧。”